沒用的,父親,我沒辦法再說話了,除非我死去。
除了脖子上的傷口,艾莉卡的身上還留了不少暗傷,那些傷口在條件惡劣的流星街就算有資源也很難治好,但是在蝙蝠洞里卻不是什么大問題,全身檢查完成后,布魯斯很快就制定好了艾莉卡的調養計劃。
“嘩”檢查室的門緩緩滑開,端著冒著些許熱氣的牛奶的阿爾弗雷德出現在門口。
“也許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時間”他的語調優雅而平和,透著英國紳士獨有的韻律。
艾莉卡翻身從床上下來,三兩下跳到阿爾弗雷德身前,雀躍道晚上好,阿爾弗雷德爺爺
關于這位老管家,艾莉卡也在網上看到過不少報道,知曉是這位老人照顧著父親長大,也迅速將他和曾經護送伊爾迷來流星街的老管家孜婆年劃上等號。
那位資深老管家只屬于揍敵客的家主席巴,在揍敵客家地位特殊,以此來推斷的話,艾莉卡同樣認可阿爾弗雷德作為一名家人存在。
“晚上好,艾莉卡小姐。”阿爾弗雷德放低手上的托盤,“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阿弗,也許您愿意在睡覺前擁有一杯牛奶”
艾莉卡乖巧地拿起托盤上的一杯牛奶當然,謝謝你,阿弗。
確認她拿穩了牛奶,阿爾弗雷德才重新將托盤端起,挑眉看向面露郁色的布魯斯,將托盤遞過去一點“您會做一個好榜樣的對吧,老爺”
布魯斯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拿過托盤上的牛奶,盯著被子里奶白色的液體,凝重得仿佛在看稻草人新研發的什么液態恐懼毒氣。
一低頭,艾莉卡已經咕咚咕咚地喝完了牛奶,仰頭疑惑地看他了。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仰頭把一大杯牛奶喝完。
見狀,阿爾弗雷德臉上才出現了溫和的笑意,他收好杯子,無視略微委屈的布魯斯,對著艾莉卡道“您該休息了,艾莉卡小姐,您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你,阿弗
一老一小并肩離去,只剩下嘴里還殘留著奶腥味的布魯斯孤孤單單地留在檢查室里。
盡管是凌晨四點多才休息,艾莉卡依舊在八點鐘的時候就出了房門。
她睡覺很淺,或者說,在流星街那樣的地方要是敢直接睡死過去,那恐怕就真的是睡“死”過去了。
在死亡之前的一年里,她甚至幾乎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早就習慣了草草閉眼一兩個小時算作休息,哪怕到了異世界,一時半會也難以回到正常的作息時間里,干脆也就順其自然了。
早晨八點的韋恩莊園十分安靜。
就算是在空氣污染嚴重的哥譚,清晨八點時的陽光也顯得無比干凈,從被擦得干干凈凈的落地窗灑進古老厚重的大廳里,顯得韋恩莊園這座哥特式的甚至有些陰森的古堡都變得明亮起來。
艾莉卡輕手輕腳地巡視著這里,稍顯圓潤的眼眸緩緩地掃過目光可及的每一個角落。
她沒使用念力的圓,同樣作為戰士,她很清楚一個強大的戰士對這種探知能力有多么敏感,她不想驚擾她還在休息的家人。
確認沒有任何異狀,她才將視線投向通往花園的玻璃門。
艾莉卡的能力與聲音有關,這也自然而然的使她對聲音極為敏感,而現在,哪怕對于正常人來說已經足夠遙遠而聽不真切,那中刀刃劃破空氣、斬斷樹枝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
有人在花園里練劍艾莉卡無法進入睡眠的最主要原因。
是誰
艾莉卡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