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活口的時候,艾莉卡也并不是隨便留的,這個唯一被她留下的人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所產生的惡念是最少的那一批,這某種程度上代表了他膽小而容易屈服。
此刻,被渾身戾氣的紅頭罩拿刀抵著,在紅頭罩的身后,剛剛清掃了整個體育館的艾莉卡更是將視線挪到了他的身上,些微的窒息感混合著刀鋒
下壓帶來的隱隱刺痛讓他倉皇大叫“我說小丑在ace化工廠”
這個時候,這個看上去好像就是個中年社畜的男人臉上的慘敗油漆已經因為他自己的鼻涕和眼淚斑駁掉色了不少,因為恐懼而哭泣的他與正常人無異,沒有人會認為這樣的膽小鬼會在這個時候說謊。
紅頭罩松開了手,任由他靠著墻滑落,頭罩下的神情因為那個地名凝重了不少“走。”他欲言又止,有些不知道怎么稱呼艾莉卡。
艾莉卡沒怎么在意這個,她的視線還落在被紅頭罩放下的小丑幫成員身上,放任自己的敵人活著這一點顯然讓她非常不適,盡管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普通,但那也只是因為他相較于艾莉卡和紅頭罩而言過于弱小罷了,能夠跟隨小丑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艾莉卡不是很想讓一個瘋子活下去。
紅隼,您可以這么稱呼我,二哥。
艾莉卡著實不太能理解這個世界自己的家人為什么熱衷于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為了融入這個家庭,她還是拜托弗納爾幫她決定了一個代號。
鑒于家里的兄弟除了紅頭罩以外都是鳥類,艾莉卡也想擁有一個相同的代號,最終在雪鸮和紅隼中選擇了更符合自己的后者。
對于嚴格意義上還是超反的家庭成員也加入了鳥類大軍這一點紅頭罩不做評價,他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ace化工廠,至于這家伙,gcd會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比起把這個人如代號一樣的兇猛的鳥崽子丟在外面挑釁蝙蝠俠的血壓,紅頭罩覺得既然碰上了,還不如帶著一起。
您是指地獄嗎艾莉卡問道,她注意到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過來,正對上她的視線的時候又馬上閉上。
紅頭罩沒接話,跟她擦身而過往體育館外面走。
艾莉卡略有些不滿地鼓了下腮幫子,把手里不知道從那個倒霉蛋那里薅過來的匕首丟在了地上,那匕首的主人大抵也是個小丑狂熱分子,甚至可能是小丑和小丑女的c粉,普普通通的一個匕首柄被ta場上了粉藍相間的膠帶,膠帶上還貼了3d打印的小丑卡通頭像。
中年男人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把匕首。
他驀地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住了,周身的一切都散發出可怕的惡意,在他手邊的匕首上,小丑的3d裝飾物都開始發出尖銳的笑聲。
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他后知后覺地明白自己搞砸了什么,而被破壞了游戲的小丑一定不會放過他和他的家人。
他的手顫抖而堅定地觸碰到了匕首,此前被強行奪取武器而造成的掌心的撕裂傷隱隱作痛,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傷口在痛還是他的血肉被“小丑”咬住了。
我總得做點什么。
他在高壓下恍惚地想。
紅頭罩沒殺我,那個怪物聽紅頭罩的話,我只要做出一些反抗但不過分的行徑,小丑就不會生氣了,至少不會那么生氣,對嗎
他抬起頭,看向一前一后地離去的兩
人,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在站穩后大喊著朝前方的兩個人沖了過去。
他沒注意這個時候周身的高壓驟然消失了,也沒注意前方那個小怪物蹦蹦跳跳的步伐突然停頓了。
“嘣”
槍聲響起的時候,艾莉卡剛轉過身,右手已經變成了尖利的爪子,但是還沒等她沖出去,子彈就從她身邊掠過,擊中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那個剛剛還想要掙扎一下的中年男人應聲倒下,死得干干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