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阿卡姆瘋人院。
在監控室值班的杰夫坐在監視集控器面前,無數張近乎靜止不動的屏幕映在他渾濁、帶血絲的眼珠里。
鐵絲網、漆面銹蝕的甬道和規律閃爍的運行指示燈。
壓抑、混亂,并且無聊。
這時他的同伴匆匆低頭看了一眼表,然后拖動椅子調整了坐姿,凳子腿摩擦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鳴聲。
杰夫下意識看向他就在這一瞬間,某兩面監視屏幕輕微波顫,一段完全平靜的無異常監視錄像取代了即時畫面。
他看著同事,這位新同事把帽檐壓得很低,完全沒有和他搭話的意思,于是杰夫又扭回頭盯著監控器。
很好,風平浪靜。
他開始暢想下班后的宵夜。
“看看這是誰我們的老朋友,黑面具”
合金錯旋監門打開,露出兩個拉得長長的人影。為首穿瘋人院統一病號服的人有一張涂滿白色粉膏的尖長臉,和一頭夸張、新潮的海藻綠色頭發。
他是哥譚市的混亂陰影、他自詡恐懼騎士唯一宿敵。
他是小丑。
小丑跨進黑面具的單獨治療室,對墻角的監監控攝像頭比了個中指然后他夸張地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嘴巴上的紅色顏料咧成一個弧度詭異的笑臉“忘記你是個瞎子,hahaha”
屏幕外的杰夫無知無覺,咬了一口能量棒。
“讓我好好看看你,我的老朋友你看起來好可憐”小丑伸出粗糙的、還沾著白色油彩膏的手指,捏住了黑面具除去面具后那張疤痕斑駁的臉。
他指甲用力掐揩著黑面具臉上新鮮的傷口,血浸透了他的指甲縫。
而黑面具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嘖。”小丑無趣地甩開他“他是被新來的小鳥敲壞了腦子嗎”
“不是的先生。”跟他一起進來的醫師拘謹地抱著檢測報告和病歷檔案,他恐懼,但眼神里又迸發出狂熱的崇敬“他的身體數據一切正常,他只是傻掉了。”
“您懂的,過度驚嚇,就會這樣
。”
“過度驚嚇,哈哈哈”小丑搖搖晃晃、手舞足蹈,他骨骼扭曲的手指在頭頂比劃成兩個尖耳朵形狀“小蝙蝠就是這樣現在他的小鳥也喜歡這樣”
“過分、過分”小丑掩面,浮夸地扮演哭泣“不乖的小鳥要接受小丑叔叔的懲罰”
隨即他又毫無征兆地轉身離開,醫師連忙跟了上去。長長的走廊里只有小丑癲狂的大笑聲“城市已經無聊太久,哥譚市需要一場新的狂歡”
“這次我要拿走她的眼睛,這樣她就不會看見小蝙蝠的哭哭臉”
小丑高高舉起手,挺起胸膛。
“我親愛的小知更鳥、我親愛的玩笑”
*
剛剛追熊失敗的李陵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遭賊惦記。她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金槍魚三明治“我當時應該直接一招萬劍歸宗”
“連一只會飛的熊都抓不到。”羅賓小口喝著罐裝牛奶“你不是神仙嗎”
抓熊失敗聯盟正蹲在天臺邊緣吃東西,羅賓認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所以宵夜應該由李陵也請客。
“那就已經是分光飛行的極限了,因為我沒有辦法和她簽契。”李陵也狼狽掏錢,并暗地里把賬都記在了那只外星熊身上“再快就要用法術了,縮地成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