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記者。”
來之前李陵也就叮囑克拉克,千萬不要暴露他是氪星人的事這不但意味著毒打加倍,還意味著他睡覺得睜著眼,謹防醫修張陵矣師兄半夜扒他床頭做切片研究。
語言的藝術師兄又沒有問外星人,不算誆騙師兄
“這位是我大師兄周陵止,是個刀修。”李陵也一邊介紹一邊喜氣洋洋“但打不過我”
師兄勃然大怒“嘿你”
“你個屁你”林叔在院子里跳腳“誰讓你把刀又院子里了”
剛剛還昂首挺胸的帥氣師兄立刻萎縮成一團,點頭哈腰地去老頭院子里拔刀,既然不是真的有人來踢館,那周陵止立刻就換掉了身上的藍白縹色法衣。
很好,原來帥氣刀修日常穿的是白背心和黑色大褲衩、花溜溜的人字拖。
李陵也意識到不對勁“山上換弟子服了”
“是啊。”師兄正在吹剛拔起來的刀上的浮土“最近幾年電視劇神仙一水兒都穿白的,唉,看著跟奔喪似的,我師父就拍板兒換了個弟子服顏色。”
還在穿“奔喪白”的落后陸地神仙“”
李陵也只好安慰自己那顯得我冷酷又獨特。
大師兄呱嗒呱嗒拖沓著他那人字拖,背上背著他那一對兒刀老婆,怎么看這個普通人師妹夫怎么不順眼。
大師兄沉思。
他看了看肌肉結實、體型健美的克拉克,又看了看他楚楚可憐的柔弱瘦削師妹,腦海中不知不覺中蹦出了家暴的一二三點危害“”
絕不可以
師兄在腦海里激烈地陰暗爬行,并緩緩吃掉昨天才看的婚姻生活社會熱點事件,仰天長嘯
我那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的大好陸地神仙師妹究竟為何非要英年早婚
該不會這小子是什么西方魅魔吧
“我領你們走山門吧。”雖然腦子里已經想到了非常可怕的方向,但師兄表面上分毫不顯
他高貴冷艷地抬頭,力求從氣勢上壓倒這個一看就沒啥見識的外國壯漢“也帶這個肯特同志參觀一下我們宗門。”
李陵也被“肯特同志”逗得差點笑出白內障。
說完大師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在群聊里說話。
李陵也正揮別林叔,她轉頭,好奇地問大師兄“你發了什么”
“沒啥。”周陵止收起開始瘋狂突突的手機,領著他們往遠處的山門口走“告訴他們有客人多收拾一套客房。”
當然不是。
師兄只用他糊弄通識課課業的精妙手速狂打三行字。
小也回來了。
帶對象。
普通人老外。
三句話,讓師父師伯師叔為我抓狂十分鐘。
我真不愧是全宗門最精通人性的刀修。
周陵止感受著褲兜里引彈新消息而瘋狂亂震的手機、又回頭看了看好像還算老實的老外師妹夫,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
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
都別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