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優紀,快點開口否認月宮叔叔的話吧,拜托了。
然后降谷零就看見小優紀露出那種讓他難過得想哭的悲傷表情,她那雙漂亮的紫色大眼睛里涌現出晶瑩的淚花,清靈悅耳的嗓音帶著哭腔的對他說道“對不起,零,我、我真的要走了”
降谷零輕聲喃喃低語“不是說好了永遠不分開嗎不是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所以,果然是因為他們沒有去坐第二次摩天輪,沒有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對方,才導致分別的對嗎
降谷零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掐出來的疼痛感依舊不能讓他感覺到真實性。
他多么的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呀。
降谷零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月宮家離開,回到自己家的。
直到他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第二天清醒過來,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水盆里,用冷水讓自己清醒。
降谷零知道優紀要搬走了,是屬于不可抗力因素,但分別只是暫時的,他要跟優紀好好道別,然后互相交換聯系方式,在知道優紀搬家之后的家庭地址之后,他們還可以互相寫信保持聯系。
他才不要像優紀之前的那個朋友那樣,寫信的聯系方式都斷掉了。
于是醒悟過來的降谷零沖出了家門,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一百多米,跑到月宮家的門口前,拼命的按門鈴。
然而任憑門鈴怎么響,都沒有人來開門。
一股讓他感到恐懼的涼意從尾椎上升到他的大腦,他看著月宮家那緊閉著的大門,忽然注意到月宮家門口的表札上已經沒有了月宮這個姓氏,變成了一片空白。
這是已經搬走了嗎
降谷零沒想到月宮統的動作竟然這么快,快到就好像在躲避什么人一樣,迫不及待的迅速帶著優紀搬走了。
降谷零看了看那不算高的圍墻,后退幾米,然后一個助跑,腳蹬在墻面上,雙手扒上圍墻的頂端,動作非常靈敏的翻了過去。
翻進院子里之后,降谷零就嘗試著推了推別墅內的大門和窗戶,大門是上鎖的,推不開,但有一扇窗戶可以被推開,于是他通過這扇窗戶進入了別墅內部。
別墅內部的裝潢還是那個樣子,但曾經讓降谷零十分熟悉的各種屬于優紀的印記卻消失不見了。
餐桌上優紀喜歡的那個花瓶不見了,沙發上優紀喜歡的玩偶抱枕不見了,地面上優紀喜歡的羊毛地毯不見了,墻面上掛著的優紀喜歡的掛畫不見了
整個別墅就像是冷清空蕩蕩的樣板房,那些家居用品全都消失不見了,都隨著優紀父女的離去而一起被搬走了。
降谷零呆呆的在昨天他還吃過早餐的餐桌旁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往二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