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西北某條河流。
顏青空正在河邊慢慢走著,瞇著眼睛眺望遠方。
不久后,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上流遠處的一座河伯廟上,接著干脆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四周的變化。
變化并不明顯,甚至難以感受到。
水神的“風調雨順”,是不露行跡、自然而然地轉變,并沒有山神的“春風化雨”那么明顯。
當初云山云臺花園,一夜之間開滿了花,主要是他一下過量使用“春風化雨”。
雖然對花草,并沒有什么傷害,但是不符合季節。
其實,不管是土地神的“五谷豐登”、還是山神的“春風化雨”,又或者水神的“風調雨順”。
其過程,都是不露行跡、自然而然的轉變。
這時,顏青空一路走下去,細細感受四周的變化,想檢測河伯廟的管轄范圍有多大。
半個小時后,顏青空已經走到下游五六公里了。
當超出六公里后,他就無法再感受到“風調雨順”,所帶來細微的變化。
“只有六公里?”
顏青空有些詫異起來。
他再次仔細感受起來,并沒有感受到變化,就睜開眼睛說:“下游六公里,那上游,也應該是六公里左右……”
“上下游加起來,不過是十二公里而已。”
顏青空的眉頭微微蹙起來,一條河流怎么只有十二公里?這距離是不是太短了?
就算建立了河伯廟,籠罩的范圍會增加些。
但是,也不會增加到多離譜。
或許連二十公里都不到。
一個河伯只能管理二十公里的水域,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土地廟以村為界,山神廟以山為界,而水神廟自然以河流或湖泊為界才對。
但是眼前,好像不是……
顏青空想了想后,就朝一邊走去,打算測測寬度。
這時,他一路走回河伯廟,寬度大概測出來了,一側只有一公里多些。也就是說,目前河伯廟管轄的河流的長度是十二公里,沿著河流兩側延伸的寬度,是三公里左右……
而河流一側,超過了一公里多就無法覆蓋,影響不到。
“建立河伯廟后,管轄范圍應該會增加些。”顏青空推測著,可是范圍還是短了些,“不應該一條河流,一個河伯嗎?”
“難道一條河流里,會有幾個河伯?”
顏青空有些詫異想著,似乎也有可能。
這時,天色早已經黑下來,河伯廟四周突然生起大霧,使得黑夜白茫茫一片。
顏青空的目光透過大霧,還見到河中有一條水柱,從天空上落下。
砰砰砰——
漸漸地,就有一條條魚兒躍出河面,一個個魚群往水柱游去。
顏青空看到有些詫異,想不到天河今晚落在此處,就走近站在河邊上看著。
“四周光禿禿的,還是少了些綠色……”
大概十幾分鐘后,顏青空就見到一條紅鱷游上水柱,雖然數次被沖下來了,但是最終還是游上去了。
“這紅鯉……”
顏青空有些意外,想不到三次游上去長生客棧的,竟然都是紅鯉……
這紅鯉是不是有大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