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頌就回她說那我不走了,今天怎么著都要把我們倆的關系定清楚。
頭頂光線明亮,在地上拖曳兩道重疊的影子,機場播報音不間斷地響著,司嘉聞言笑了笑“行了陳遲頌,別做傻事。”
陳遲頌沒說話,只是握她手腕的手慢慢下滑,一點點和她掌心相貼,司嘉沒掙開,繼續道“回去之后定心上課,好好吃飯,少熬夜,聽見沒”
他嗯一聲。
“不要和別的女孩兒走得太近,我會吃醋。”
陳遲頌的眼里這才溢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沒可能。”
司嘉點頭,抬手抱了抱他,說最后一句話“我會想你的。”
“等我回來。”
“好。”
陳遲頌走了。
他這趟回來沒帶任何東西,兩手空空地來,又只身一人地走,高瘦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人海里,原來每次他送她回家,看著她離開,是這種感受。
司嘉在原地又站了半分鐘,才轉身離開。
沒了機場里的冷氣,呼吸都浮著一層熱,靜音很久的手機上有晁藝檸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問她有沒有一中認識的人,司嘉反問她要干嘛。
晁藝檸說自己考英語的時候和同考場的男生借了支涂卡筆,沒還,正好今天他們學校畢業典禮,想去一趟。
司嘉看笑了,說你別裝,到底是沖著筆還是人去的。
晁藝檸立刻回過來一個捂嘴的表情包,和不置可否的一句你就說有沒有吧
司嘉讓她等著,然后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面,從通訊錄里翻到宋再旖的微信,兩人聊的不算多,最近一次還停留在宋再旖問她鎖骨那個在哪紋的,痛不痛,司嘉把saviortattoo的定位發給她后說其實挺痛的。
宋再旖的朋友圈凌晨也更新了一條,是張圖片,色調很暗,但看著不像夜場角落,桌上有開著的骰盅,六個六,還有只手入鏡,戴著泰格豪雅的機械表,腕骨清晰。
是男生的手。
她配兩個字服了。
而司嘉給她發完一條消息,大概手機是在手邊,她回得很快嗯,在學校。
叫的車也剛好到,司嘉坐進去后把晁藝檸的事轉達,得到沒問題的回復后又一個電話打到晁藝檸那兒,說二十分鐘后來接她。與此同時收到陳遲頌發來已經登機的消息,車窗外的景象不斷變換,明明和來時的路一樣,但偏偏身邊少了一個人,手也不再被緊握,司嘉嘆一口氣,壓住心頭的矯情勁兒,回他一路平安。
陳遲頌的消息沒再過來,應該是起飛關機了。
而二十分鐘后,司嘉在晁藝檸小區門口接上她,一坐上車,晁藝檸就開始跟她復盤昨晚的事“陳遲頌是回來追你來了吧是吧”
“還能有別人”司嘉懶洋洋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