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就信”陳遲頌嗤笑,“司嘉你憑什么覺得我非你不可”
司嘉直視著他的眼睛“憑你忘不了我。”
兩人就這樣長久地對視,陳遲頌的手從她的下巴滑到脖子,不盈一握,稍微用點力就能掐斷,司嘉不避亦不躲,他恨她是應該的。
她當年的不告而別和背叛無異。
可片刻后陳遲頌松了手,直接把她從他腿上拎起來,指了下門讓她走,然后沒再往她這兒撂一眼,反手脫了身上的短袖,往浴室走。
他其實很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司嘉離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他后背僨張的肌肉,不至于過分精瘦,也沒有過度鍛煉,緊實,薄而漂亮,透著屬于成年男人的張力。
門砰的一聲關上。
陳遲頌聽得清楚,自嘲地扯了扯唇,也不顧高燒剛退,花灑移到最右,冷水從頭淋下。
卻怎么也澆不滅身體里那團火。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陳遲頌從浴室走出來時,身后的水汽根本散不開。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沾濕領口,他也無所謂,可緊接著的下一秒,腳步頓住。
不止是因為鼻尖聞到的飯菜香,還有廚房里那道去而復返的人影。
她的頭發被一根皮筋松松地挽在腦后,廚房光線柔和,照在她的肩身,就像是他午夜夢回出現的幻象,似真似假。
與此同時客廳茶幾上多了兩袋水果,桌上也已經擺著兩道菜,沒有多復雜,但色香俱全。
司嘉聽見動靜,沒有回頭,眼睛還盯著鍋里的白粥,直到陳遲頌走進來。
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將她籠罩,原本還挺寬敞的廚房也跟著變得逼仄,滿是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司嘉不得已轉身看他,“粥馬上就好,你出去等行么”
陳遲頌不答反問“不是走了嗎”
司嘉翻舀的動作一頓,“你還沒吃飯。”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弄,陳遲頌今天這頓晚飯是不可能吃的。
從前不好好吃飯的人是她,現在變成了他。
然而說完的下一秒,腰間一緊。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兩瓣濕熱柔軟的東西貼上鎖骨的紋身那兒,整個人愣住,手里的湯勺沒拿穩,啪嗒一聲掉到地上,腿都跟著軟。
緊接著意識到陳遲頌在干什么。
他在舔他自己的名字。
血液瞬間往上涌,她推他胸口“陳遲頌你別”
可陳遲頌充耳不聞,搭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沒讓她往后縮,“所以呢”
“什么”
“你還喜不喜歡我”他甚至都不愿意用愛這個字。
沸水不停翻滾著,粥香開始撲鼻,司嘉聞言心頭一顫,抗拒的動作也是一瞬間停的,而后陳遲頌緩緩放開她,和她四目相對。
過了半晌,她才放棄掙扎般地淡笑“陳遲頌,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喜歡上誰。”
她好像真的病了,但又,還能被眼前這個人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