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這是黑化了啊她嫁入魚家多年,一直用自己的嫁妝和鋪子收益養著魚家所有人,一朝清醒,月銀不發了,補貼沒了,一家人沒有其他收入,都得看她臉色過日子。
魚嘉言被捏住了錢袋子,不敢有半句怨言,白天跑腿,給江氏打扇子,念話本,晚上還要給她洗腳,趕蚊子,睡覺也只能在腳踏上。
楚婳驚呼姐姐這是覺醒了啊
從曾經的從五品鴻臚寺少卿,備受尊敬的五品官員,變成一個集跑腿、洗腳、貼身伺候等功能于一身的綜合性仆人,此舉可把魚嘉言折辱到地上去了。
系統有些擔心這么折辱沒問題嗎萬一魚嘉言被逼到極致,趁著江氏睡覺給她來上一刀呢或者在吃食里面下毒,不就完了嗎
楚婳卻道他不敢。
系統從哪里看出來的
楚婳他要是有那個膽子,當初就會買通產婆,趁著江氏生產動手,給她來個去母留子,而不是流水似的送補品,期望她因為孩子太大難產而亡。
江氏的父親是刑部尚書,魚嘉言只是個白身,他能保證自己動手不留下任何痕跡嗎就算沒有證據,他能保證刑部尚書不會遷怒于他
別說傷害江氏,魚嘉言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江氏長命百歲,因為失去江氏,他會失去現在僅有的一切,過得比現在更慘。
系統直呼學到了
因她倆沒有私聊,趕馬車的賈衣蔡剛聽到了這一切,也發現一個跟在馬車附近的人。
其他人就算聽到楚婳和系統的對話,也因看到賈衣蔡剛手中的繡春刀,忌憚他們錦衣衛的身份而離得遠遠的。
這個男人卻快走著跟了一段距離,明顯聽到了不少內容。
蔡剛的趕車速度不快,賈衣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攔在男人面前“就此止步”
男人看到了賈衣手中的繡春刀,面有忌憚,卻因想到什么不肯離去。
他深深地作了個揖“大人能否容在下和馬車中的貴人聊幾句”
賈衣奉命保護楚婳,擔心這人別有目的,沒有驅趕。
“何事”
男人思慮片刻,卻見馬車越行越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不敢再耽擱,忙道“方才在下
經過馬車邊,聽到貴人提及因孩子太大難產而亡,不由想到了自己難產而亡的夫人。”
“大人可否容在下和貴人聊幾句”
男人望著離去的馬車,神色焦急。
如果是其他的事,賈衣還能做主,可男人是因聽到楚婳和系統的對話追上來的,真要提起來就徹底暴露了。
“你去鎮撫司,就說有事找楚大人,有人會為你解惑。”說完就去追馬車。
男人猶豫再三,他太想知道真相了,鼓起勇氣前往人人懼怕的鎮撫司。
他按賈衣所說告知鎮撫司守門的錦衣衛,而后被請入了鎮撫司。
因此事有關楚婳,指揮使林友在宮中伴駕,副指揮使裴明成便趕了過來。
他身邊還跟著被呂正業虐殺的仆人弟弟。
弟弟姓宋,父母叫他狗蛋,他不想要呂正業起的名,裴明成就給他起了一個新名字宋志。
聽完男人的自述,裴明成問“婦人難產是常有的事,你怎么會因為路邊聽到他人提及一句就追上去”
多疑是錦衣衛的必備特性,裴明成不覺得這是一個簡單的偶遇,沒準是想借此對楚婳不利呢
宋志初初接觸錦衣衛的事務,卻已經知道自己能這么快扳倒呂家,是受了誰的恩澤,對恩人楚婳的事十分上心。
他怕壞事,不敢貿然開口,只將裴明成的表情、語氣、問話全部暗暗記在心中,快速學習一個優秀的錦衣衛應該具備的各項品質。
男人苦著臉“因為這是我第三個難產而亡的夫人了。”
裴明成傻眼了,“你克妻”還一克就三這么兇的
宋志默默垂眸,裴大人似乎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精明,他是不是得換一個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