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空空揉了揉眼睛,這人還在,居然不是幻覺
楚婳微笑頷首“初次見面,我是楚婳,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這波自我介紹把妙手空空給整不會了。
“你在這等我”
他覺得這個猜測有點扯,但楚婳看到他一點都不驚訝。
國庫之中竟然有蠟燭、書籍、桌子,甚至還有茶水、點心、果子,未免準備得太齊全了,簡直像是提前知道他會來。
是他在踩點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行蹤,還是哪個師兄弟出賣了他
可朝廷要是知道他會來,怎么也該派錦衣衛或者大內侍衛來抓他,怎么會派一個這么年幼的小姑娘
莫非她看著不顯眼,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掌一個小朋友的那種
妙手空空瘋狂開動腦筋。
楚婳的回答姍姍來遲“是的。”
妙手空空氣得跳腳,當即就是一串禮貌發言“是哪個小兔崽子向你通風報信”
楚婳沒有回答,將文房四寶收到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用僅剩的第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對面。
“請用茶。”
妙手空空沒得到答案,氣哼哼地在楚婳對面坐下來“外面是不是布滿了錦衣衛”
“對。”楚婳笑道,“所以你不必擔心茶水有毒。”
妙手空空打量著楚婳,故意嚇唬她“你就不怕我挾持你當人質”
楚婳“怕就不來了。”
妙手空空在山上多年,第一次見小小年紀如此沉著冷靜,似乎還在算計著什么的姑娘。
“你說你是生意人,做什么生意的”
至于那什么普普通通呵,我信你個鬼
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可不會有如此靈通的消息來源,更不會讓錦衣衛乖乖配合她,讓她把國庫當自己家似的。
要不是楚非國姓,他都懷疑這姑娘是皇帝的女兒。
楚婳“小女不才,做點香皂、玻璃和酒水生意。”
妙手空空“”
他在偏遠的山上隱居,都見到師娘在用香皂和玻璃,可想而知,她這“不才”有多謙虛。
那什么酒水,想必也不是普通的酒。
都能把國庫當家住了,妙手空空不認為楚婳有欺騙他的必要。
他大大方方拉下黑色面巾,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抄起茶杯就噸噸喝完,“嗯,還不錯。”
他是真的不客氣,喝完自己倒,還吃了楚婳的點心和果子。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
如果只是為了抓他,錦衣衛或者大內侍衛都行,楚婳如此大費周章,必定有所求。
楚婳直言道“偷西戎的國庫。”
“噗”妙手空空一口點心全噴了出來。
他用袖口粗魯地擦嘴,暗暗腹誹也就是小爺我憐香惜玉,特意往旁邊噴,否則你的書和臉都得遭殃。
“你讓我偷什么”他怎么好像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了呢
楚婳沒有再重復,而是問他“偷大盛的國庫揚你的名聲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