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一提,幸村精市每天帶到學校的都是相當標準的兒童便當。蔬菜肉類米飯均勻分布,胡蘿卜用模具按成小花,香腸被切成一個個可愛的小章魚,米飯團成飯團放上切好造型的海苔,做成熊貓頭的形狀。
伏黑惠的便當則是完全的樸實派。
飯盒被簡單分成三部分,嚴絲合縫地塞滿了米飯和菜,雖然沒有很精細,但能吃得很飽,據本人評價味道也不錯。
聽說是從爸爸工作單位的食堂打的飯。至于伏黑惠的爸爸
“打黑工被抓了,目前正在勞動改造中。”黑發男孩面無表情道。莉亞和
幸村精市的筷子同時一頓。
伏黑惠看出了兩個小伙伴的尷尬,主動道“你們不用安慰我,不是被抓進監獄里的那種,只是因為他黑工打得太多交不出罰款,所以需要無償工作四十年,算是在做義工吧。
他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那樣,語氣沒什么起伏,好像很討厭他的爸爸。伏黑甚爾也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
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伏黑惠還太小了,才剛出生不久,根本不記事,但等長大了一點之后,他還是向咒監委當初派去負責這件事的人詢問了具體的細節。
當初他那不靠譜的老爹離開原本的家族后,靠著許多善良阿姨們的接濟,以及接黑活賺快錢謀生,直到遇到他的媽媽之后決定金盆洗手,斷掉了之前所有聯系開始當家庭主夫。
不幸的是,媽媽在生下他不久之后就病倒了。
家里沒了經濟來源,錢像無底洞一樣填進媽媽的身體里,卻依舊沒有好轉。
頹廢的伏黑甚爾把妻子和小小的伏黑惠一起打包送進了醫院,隨后就人間蒸發了,只有治療的費用還在源源不斷地打到醫院的賬上。
如果不是因為媽媽還頑強地活著,伏黑惠恐怕就要被當作被遺棄的孩子送去福利機構了。
就這樣,伏黑惠在消毒水和偶爾清醒的媽媽的陪伴下努力長到了兩歲時,病房里突然來了一個戴著兔子面具的陌生人。
兔子叔叔用一個奇奇怪怪的儀器在伏黑惠身上掃了一下,然后告訴他,他的爸爸伏黑甚爾因為涉嫌違反咒術安全管理條例、非法販賣咒物、無證除咒等等被數罪并罰,考慮到他的身份特殊,現在已被送到特殊機構進行勞動改造。
說完,兔子叔叔看著一臉迷茫的伏黑惠,放輕聲音。
“伏黑惠小朋友,經檢測你擁有咒術師的潛質,根據咒監委對未成年特殊能力者設置的幫扶政策,我們將無償你母親的治療費用。但因為你的兩位監護人目前都無法盡到應盡的義務,所以,你愿意暫時前往另一個地方開始新生活嗎
小小的伏黑惠咬著嘴唇,慢慢地點了點頭。
他被送進了一所學校,兔子叔叔還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都會陪他一起玩,媽媽也在治療中一點點好起來。
直到伏黑惠五歲,也就是去年,他才知道伏黑甚爾勞動改造的地方就是他所
在的東京咒術高專,但因為他有將孩子丟到醫院的前科,所以一直禁止他接近伏黑惠。
五條悟聽說了整件事之后,笑得狂拍膝蓋。
“所以這就是不關心形勢政策的下場,還以為咒術界還和他剛離開禪院那時候一樣,亂得還不如街邊的一灘爛泥嗎
“天與咒縛,時代變了啊。”他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