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善后的人等會兒就到,小圣女還有什么指教嗎”禪院甚爾伸了個懶腰,掃了眼連四級詛咒都看不到的冰帝校園,在心里咂了下舌,垂眸看向莉亞。
聽到這個稱呼,莉亞眼前一黑,剛想轉頭看看那幾個還清醒的同學的反應,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禪院甚爾這個人,無論是嘴角的疤、極有壓迫力的身形、還是不正經的態度,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官方組織的派遣人員。
鳳鏡夜不知何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戴眼鏡的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上前幾步,和忍足侑士一左一右站在了莉亞的旁邊,空氣中無聲地多了幾分劍拔弩張。
禪院甚爾有趣地掃了他們兩眼。
“請直接稱呼我的姓氏就好。”莉亞擰了下眉,在對方這樣的態度下,她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關于這次的事,我會直接和御前反饋,那樣東西就麻煩你帶回交給咒監委了。”
“好吧。”禪院甚爾興致缺缺道,無視五層樓的高度,準備徑直跳下去離開。
就在這時,他大部分時間都處于掉線中的父親的責任感突然上線了一秒。
想到自家從上小學開始就經常提到他一個叫做莉亞的好朋友的兒子,以及剛才護花使者似得站在小圣女兩邊的男生,禪院甚爾嘖了一聲,突然轉過身。
“免費附贈你一個情報,剛才那個詛咒分泌的黏液沾到了應該會對身體有點影響,比如易躁易怒之類的。”輔助監督在車上給他的信息被他隨口當成自己的人情賣了出去。
不過莉亞并不知道,原本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些,“謝謝,我知道了。”
禪院甚爾擺了擺手。
“那就行,記得有時間多和惠聯絡聯絡。”
說完,他縱身一躍,瀟灑地消失在天臺邊緣,留給莉亞一腦門問號。
啊
“惠是誰”忍足侑士喃喃道。
隨后這位精通人情世故的大少爺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越界,他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孩,但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莉亞淡金色的睫毛。
就在忍足侑士看過去的時候,那對羽睫恰好輕輕地翕動了一下,像被困在結晶中的蝴蝶扇著翅膀重新飛了起來,又像方才那場將救他們于萬千枝杈的燦金圣火騰起的焰苗。
“是我的一個好朋友。”莉亞道。
對哦,這人是咒監委的,應該也認識伏黑惠,所以是惠最近有事找她
自覺想通了關竅,莉亞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她還有別的事需要做。
莉亞在心里給自己打了好幾聲氣,這才終于從下來后第一次看向自己的同學們,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
“你們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說完她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看狀態欄就能知道的東西為什么還要多嘴問一句啊
別問她剛才的火別問她為什么能殺死詛咒別問她的獅子騎獸更別問剛才那個人為什么叫她圣女
看著莉亞眼神中的關切,鳳鏡夜條件反射地想推一推眼鏡,手都抬起來了才想起他的眼鏡早就丟了。
于是他又放下手,第一次,沒有隔著一層鏡片看這個他們鳳家的貴人。
什么托他們照顧,應該反過來才對吧。
“體虛乏力,心浮氣躁。”鳳鏡夜客觀地陳述道,將剛打算體貼地表示沒事的忍足侑士噎了回去。
莉亞也愣了一下。
等等,她印象里鳳鏡夜好像不是這個性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