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小師弟來都來了,不如也干點活身為氣運之子,幫忙拯救一下世界,豈不是天經地義。
而且沈映宵還很憂心自己的本體萬一那兩個人打上頭了,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怎么辦
自己的本體,只能自己好好照看。
沈映宵于是扭頭又回了傲天宗的宗主大殿。前后殿相隔不遠,他這一來一回,并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到了地方,就見兩人似乎已隔空過了幾招宗主大殿先前就已經被那一把從天而降的長刃,狠狠橫切了一道。如今沈映宵一回來,發現它變得更破了。殿前的地面到處都是裂紋破口,像有一場流星火雨在此席卷。
楚傲天剛才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采補,面對突然的襲擊落了下風。如今他回過神,倒也終于有了幾分合體期的威勢,他隔空攝劍在手,磅礴修為反壓過去。
然后對著上面那小輩冷笑“擅闖他人宗門,且一來就打斷主人好事,你們天行宗的人,還真是毫無規矩。”
戚懷風聽到天行宗被罵,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略微低頭,掃了一眼闔眸躺在榻上,怎么看狀態都很不對的沈映宵。
傲天宗宗門的陣法,反倒要比后山薄弱不少。
方才戚懷風剛到這里,就隱約察覺了沈映宵的氣息,他一劍劈開陣法,尚未來得及靠近,便已便察覺到下方兩道氣息勾纏,竟隱約有了交融之兆。
想起剛才削斷房頂后看到的景象,以及沈映宵那特殊的體質,戚懷風劍身重新纏上幽青火焰,他淡淡道“再沒規矩,也總比你這擄人的強盜好上許多。”
楚傲天劍尖一轉,身形詭譎閃動,避開了迎面而來的一片火網“你情我愿的事,也輪得到你這小輩置喙”
他的靈力以風為主,行動極快,又有宗中陣法輔助。
戚懷風見一時半會兒打不出結果,于是在楚傲天狼狽躲避時,他穿過燒焦的殿頂,落入大殿,停在了床榻旁邊。
沈映宵眼睛半睜不睜,疲憊至極地靠在榻上。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不安地動了動,費力地往這邊看過來。
戚懷風低頭看了一會兒,輕聲道“跟那種東西你情我愿,你的眼光可不怎么好。”
若在平時,沈映宵聽到這種話,少不得要被氣出幾縷活氣,板著臉訓斥他幾句。
然而此時,這位一貫事多的師兄卻沒給出任何反應。他眼中含著水霧,微蹙著眉好像在聽戚懷風說話,可又迷迷糊糊聽不懂語句里的意思。
戚懷風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神態。望著那皮膚上不正常的紅暈,他心里覺得不對,蹙眉去探沈映宵手腕。
沈映宵抽手躲開。
然而腕上還是一重,被戚懷風握住。
這個不知尊老愛幼為何物的黑衣修士一邊探他的脈,一邊冷笑道“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蝸牛似的慢,躲得開誰”
剛才神智已撤回本體的沈映宵“”
這小混蛋果然還是這么沒大沒小,很有孽徒的該有的風范。
他懶得搭理,頭轉到另一邊,不再往這邊看。
戚懷風雖不是醫修,但常年在外走動,見多識廣,稍一探查,便很快明白了狀況。
他臉上連嘲諷的微笑都不見了,面沉如水,再沒有了一絲笑意。
然而沈映宵這副樣子顯然說不通道理。好在罪魁禍首就在附近,戚懷風回過頭,目光遙遙落在楚傲天身上,平靜的眼底殺意暗涌。
他放開沈映宵的手,正要上前。然而卻被從后一把扯住了袖子。
戚懷風一怔,略微側過臉,看向身后床榻。
就見沈映宵好像模糊認出了他,然后這犟起來活像一頭驢、從不對任何人服軟的師兄,居然唇瓣微張,神志不清地低喃道“師尊,他后山”
竟像是在對他求助。
遠處,楚傲天耳聰目明。聽到被風靈力送到耳邊的聲音,他怔了一下“”什么師尊什么后山
這小美人在胡亂念叨些什么聽起來竟像是他擅自把凌塵扣在了后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