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蹙眉回憶著前世的狀況“似乎也沒什么特殊的,一時清醒一時渾渾噩噩,時常看到些亂七八糟的幻象”
他忽然想起一事“若非要說有哪里不同,便是我的修為似乎沒受到太多影響。聽說尋常那些走火入魔的人,要么境界大跌,要么功力大幅精進然后迅速暴斃。可我卻沒覺出自己的修為有過變化”
正說著,忽然臉頰一松,橫過他唇邊的石環兩端,被那幽青火焰精準切開,哐當落在地上。
沈映宵還沒回過神,余光便瞥見臉側的石壁上,有東西緩緩蠕動了一下那石環似乎還想生長補上。
但在它探出頭之前,戚懷風抬手在石壁上一抹。
灼熱氣流從沈映宵頰邊拂過,他轉頭去看,就見自己腦側的墻壁上多了一抹禁制,那種石頭沒法再自由生長了。
沈映宵心頭一輕。
然而剛才昏昏沉沉被捆了一路,頭部的靈力又被那蓋頭壓制。如今石環雖然掉落,但沈映宵仍是唇齒發麻,微張的嘴一時竟難以合攏。他別開頭,暗自緩了一緩。
戚懷風剛才見他蹙著眉走神,本想問他在想些什么。
但如今看出沈映宵的尷尬,他便也沒再多言,只抬起頭,專心去化雙腕上的石環。
沈映宵緩了一時,卻也知道不能一
直這樣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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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分身和師尊屬于不能說的部分。
這種事,硬編反而容易露出破綻,沈映宵于是全然帶入本體的視角,將一切都推給毒和青竹反正他中間暈了過去,究竟如何脫困,一概不知。
先前被那石環勒得臉頰發酸,如今沈映宵說起話來,便也不得不十分緩慢。
正好慢慢說慢慢編。
他偶爾心虛地看一眼戚懷風,就見戚懷風安靜地聽著,并未反駁,也不知信了幾成。
說話間,手腕上的石環也被摘下。
沈映宵松了一口氣,放下酸軟的手,揉了揉已經快要沒知覺的手腕。
戚懷風又半跪下身,去融他足腕上的石環。
他低著頭,沈映宵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到戚懷風忽然問“從青竹手中救下你的人是誰,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
沈映宵垂眸露出思索的模樣,像是聽了他的提問,想再努力一把。
戚懷風仰頭看了他一眼,卻道“罷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沈映宵狀似不甘地“嗯”了一聲,心里卻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小師弟向來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能問出來的就問,問不出就自己一個人想,絕不死攪蠻纏。
劍靈見他慶幸,卻反而十分憂心“讓他自己想你就不怕他想出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并且信以為真”
沈映宵試著發散了一下思維,卻想不出能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于是問它“比如”
劍靈“”我也說不上來,但參考你師尊,我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