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和小二其實是一對兄弟。兩人卡在瓶頸期許久,每日都念著要弄一只爐鼎享用,可極樂城里的交易不用靈石也不用金銀,最好的貨幣,便是修士本身。
兩人于是一邊賄賂城里的衛隊以求自保,一邊開著茶攤,毒倒剛進城的懵懂修士,拿去兌換入樓令牌。
攢到現在,剛好只差臨門一腳。此時得了這個送上門的元嬰期的修士,攤主和小二夙愿達成,來不及細看,激動地扛上人就去了地方。
七拐八繞了一會兒,直到劍靈都快記不清路了,兩個人終于停步。
他們停在了一堵斷墻面前。墻壁通體暗紅,飄蕩著絲絲血腥味。
攤主敬畏又貪婪地看著這一面墻,他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將之掛在凸起的地方。
然后他將肩上扛著的“貨物”放下,取出一柄木刺,打算將人釘在墻上。
木刺穿透本體的肩膀之前,攤主身后無聲浮現出一片黑色藥霧。
沈映宵換上分身,落在他后方,抬手朝前一勾。
攤主被靈力震退,他手中的本體則被無形的力道勾著,翩然飛出,落進銀面人懷中。
旁邊的小二臉色驟變“什么人”
沈映宵從本體四肢牽出靈力絲線,讓人站穩。他往前一步擋在本體身前,盯著令牌下擴散的陣法,很感興趣“這便是通往極樂樓的路”
攤主和小二這才想起墻上的令牌,他們心中一驚,伸手要將牌子摘下,可這時,攤主抓著的纖長木刺脫手而出,它在空中轉了個彎,穿透攤主的肩膀,篤一聲將人釘在了先前本體所在的地方。
溫熱的血濺在了鮮紅的墻皮上,攤主和小二望著這一幕,面色煞白。
兩人飛身要退,卻被一股靈力牢牢按住。他們身后,整棟墻像血海一樣騰起波瀾。細看才發現波動的并非墻面,而是一層緊貼在墻上的血色藤蔓。
在兩道驚恐的慘叫聲中,藤蔓潮水般涌出,將送上門的“貨物”牢牢裹住。
沈映宵看了一眼腳下,忽然抱起本體飛身后退。幾乎同時,一叢藤蔓自他們腳底涌出,貪婪合攏,卻撲了個空。
沒逮到那股極為誘人的靈力,藤蔓亂舞片刻,不甘地縮了回去。
短暫的狂躁只持續了數息,很快這里便恢復了原樣。墻面平整,四周寂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沈映宵隔開一段距離看向斷墻,發現攤主和小二全都不見了,地上只余一片衣物殘渣。他們連人帶修為都成了血色藤蔓的食物。
而“公平”的紅墻也并非只吃不吐與之相對的,墻上的那枚令牌有了變化。它原本中心血紅,角落是沉沉的黑色。但現在,邊角的那一點黑已經消散,露出一枚純粹的血色令牌。
沈映宵一揮袖,靈力裹著令牌送到他面前。
這枚令牌刻著“極樂”二字,同之前他和梅文鶴在不老峰找到的銅牌有些相似,但這枚顯然更加精致
,它溫潤如血玉,底紋復雜,通體散發著詭譎的靈力。
進了外城還有內城,進了內城里面還裹著一層heihei這極樂樓改名叫卷心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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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宵打量著手中的玉牌“這應該就是最后的入樓令牌吧,只是不知樓門在哪。也沒見這堵斷墻變出一扇門來。”
沈映宵跟劍靈說話,魔尊冒著被砍的風險湊近來聽。
聽著聽著就插嘴道“不如順著先前的那一條路走近試試。”
沈映宵想了想,發現一路上遇到的真正的“客人”,的確都在那條路上。只是人家走著走著就沒影了,他先前卻始終在原地踏步。
如今有了這塊令牌,倒正好再試一試。
沈映宵于是又回到了方才的主路上。他帶著令牌,一路往城中心的極樂樓走去。
先前無論如何都難以靠近,然而這一次,他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拉近的距離。
道路兩邊的景象,也隨之有了變化原本是普通集市,但隨著沈映宵靠近極樂樓,他卻發現道路兩邊的鋪子,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比如此時路過的一棟二層小樓。
明明外表像酒樓,可沈映宵走到門口時往里一瞥,卻發現酒樓中間的臺子上,并沒有說書人的小桌,反倒是豎了幾根釘著金銀鐐銬的木樁。再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上面刻著的復雜陣紋,像是用來抑制修為的。
沈映宵“”
你們酒樓里擺著的東西,是不是稍微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