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怎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他此時已經顧不上計較魔尊的口花花“那師尊為何”
“為何現在才合體中期”魔尊笑了一聲,“這就不關本尊的事了你去洞府后院逼問他一番,沒準問得出來。”
沈映宵“”
且不說他能不能下得了手,就算真的像對待魔尊似的把凌塵打一頓,若師尊不想說,也什么都問不出來罷了,日后找機會試探一下,沒準這不是什么秘密,師尊會直接告訴他呢。
而且另一個人那里,或許也有線索。
師尊明明不怎么喜歡天行宗,卻始終并未脫離宗門,沒準是因為他被宗主拿捏了把柄。之后找戚懷風問一問宗主的蹤跡,找到他,或許能有收獲。
沈映宵梳理好思緒,不再多想,重新望向交戰之處。就見凌塵已將院中的數座陣法凍住,他眼底盈著清光,逆出一劃,劍光流螢般閃過,一座座陣法轟然破碎,城主的怒吼隨之響起凌塵切斷了通往前院的路,接下來他們不必擔心這半死不活的巨腿逃走,只要耐心將它煉化便好。
沈映宵見狀眨了眨眼睛,把本體往安全的地方一藏。
然后在戚懷風和凌塵短暫分開的時候,他從洞府中換上分身,閃身到凌塵背后,搭住了他的肩膀。
身后忽然多了一個人,凌塵險些反手一劍刺過去,感受到熟悉的靈力才堪堪停手。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肩上搭著的爪子,無奈提醒道“我在忙。”
沈映宵“”就是你們在忙我才來的。否則等師弟騰出手,那還得了。
趁戚懷風正在起陣,顧不到這邊,沈映宵壓低聲音“該回去了。”
說完不待身前的人同意,便忽然散開掌心毒霧,然后趁著偷襲成功,在凌塵短暫昏沉之際將人擄回了洞府。
凌塵眼前一黑,身下一輕。再落地時,周圍嘈雜的響動不見了,只剩一點平和的水波聲,他睜開眼,就見自己已經回到了洞府靈池。
凌塵“”
他深吸一口氣,握了握劍柄,委婉道“我的兩個徒弟還正身處險境。”
沈映宵其實是三個,梅師弟直到現在都沒找著,否則戚懷風的火靈分身早就安置好他回來了。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對凌塵說。
他只好無理取鬧道“那東西已是強弩之末,你徒弟一只手都能對付,算什么身處險境你究竟是誰的實驗體,總想著跟外人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凌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眼前這位好像才是那個“外人”。
而且每一次都是銀面人主動將他帶去徒弟身邊的,怎么如今又嫌棄他和徒弟待在一塊了
凌塵有些困惑,好在修真界的前輩們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經驗比如不用跟不講道理的丹修講理。
想想外面的局勢的確已在掌控當中,戚懷風的本事值得信任,兩個徒弟在一起也能
彼此照應,他只好搖了搖頭,不再提回去的事。
沈映宵暗暗松了一口氣,將人送回白玉蓮臺。
凌塵坐穩,無意間一抬眼,忽然一怔。
水里暈開了一點血痕,水波一晃就散了,但很快又有新的鮮紅出現,氤氳而散。
凌塵很快就明白了原因,見銀面人要走,他下意識地抓住這人的手腕“你受傷了”
沈映宵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小心劃了一下。”
凌塵盯著他身側的傷口,莫名有些在意,覺得自己似乎該管一管這件事。
可理智一想,丹修的事與他何干看上去再和平,兩人之間也不過是人質和綁匪的關系罷了。在洞府時,自己身上的鐐銬可一刻都未曾解開。他不該這么輕易便失了警惕。
凌塵理順這些道理,緩緩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