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劃破腿的轎夫雖然不疼,卻被樹枝戳的亂了步伐,平穩的喜轎晃動了一下。
這額外的一晃,便顯出了其中重量的不同。沉甸甸的像是坐了人,也不知究竟是哪個倒霉鬼被塞進了轎子里。
不過這地方人跡罕至,平時壓根看不到人影。比起人,轎子里的應該是另一只傀儡吧,也不知這群東西在自娛自樂地玩什么游戲。
在兩人的注視下,喜轎不停,越過他們晃晃悠悠地往遠處走去。
它剛走,沈映宵和凌塵便從藏身處起身,隔著一段距離無聲跟上。
這段小路并非一片坦途,中間仍舊穿插了無數變幻的陣法,他們有好幾次險些跟丟。
好在跟著那頂喜轎,他們終于走對了路dashdash遠處的炊煙和房屋越來越近,眼看著就快要進城了。
沈映宵的注意力被那座城鎮引了過去。
剛看了兩眼,一腳踏出時,地面忽的下陷,像一口漩渦,猛地把人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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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的墜落感只在一瞬間,尚未作出任何反應,沈映宵便已經重新腳踏實地dashdash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他只是不小心絆了一下。
然而只是這一晃,他卻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周圍不再是那片樹林里,他正身處一間破廟當中。
當然,樹林不樹林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heihei
凌塵10”
沈映宵喊了一聲,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心里一慌,推開門沖到院里,便想踏上劍去找。
然而雪白靈劍往空中一丟,只短暫浮空片刻,便“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劍靈嘶了一口氣“扔我做什么。”
沈映宵怔了怔,俯身撿起劍,意識到一件要命的事。
他的靈力,竟然連御劍都做不到了。
這種修為被壓制的感覺有些熟悉。沈映宵試著一揮袖袍,原本散出去能鋪天蓋地的藥蝶,此時只剩下零星二五只。
漆黑蝴蝶飄悠悠地從他袖口飛出,沒飛幾丈便累得落下別說散出去找人了,就連維持形態不散,都極為艱難。
“這里居然有壓制修為的陣法。”沈映宵終于確認了,“上次青竹鎮中的那個,只能壓制合體期以下,這里居然連合體期都能壓住,這到底”
一想到合體期,就忍不住想到凌塵,一想到凌塵,不安就細細密密地泛了起來。
自從把人抓接到洞府,沈映宵就再也沒有過這種對凌塵了無音信的時候。即便途中將人放出,他也時刻走在凌塵身邊,一有不對就能立刻將人收起藏好。
可如今,明明刻意走在一起,一眨眼的功夫,人卻丟了。
久違的焦躁襲來,沈映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往頭頂倒灌。
“那個人莫非早就盯上我了這里是他專門用來抓捕師尊的陷阱師尊人呢他現在境界比我還低,如果那些人支開我對他動手,他”
劍靈被他的一連串思緒吵得頭疼,只得打斷“你先別急,這未必是陷阱若真是陷阱,周圍一定早有埋伏,哪里還有空讓你慢吞吞地御劍試藥蝶
“而且嚴格來說,剛才踩到陣法的人是你,走丟的也是你,你師尊當時還拉了你一把,只是你消失得太快,他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