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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笑了,“要求還挺多,怪不得曹寅說你心眼兒多。你是把你身邊的人都比了個遍,是不是夫君還要比葉克蘇冷酷心狠”
“那不行我挺怕疼的,指揮使大人總是冷著一張臉,不懂憐香惜玉,對誰都跟審犯人似的,還是尋個溫柔一些的。”
秋千本一前一后,玄燁慢慢停下后,忽而二人并排停下了。夜色如水,她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張總是說出令他又氣又沒法子又偏偏愛聽的唇上。想起下午在勤懋殿,她吃那苦苦的洋點心,自己突然心生的一個好奇想法她真的能把苦得嘗成甜的還是因為她本身就是清甜的滋味
玄燁猛地從秋千上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挽月,“人不大,要求還挺多朕看你不好嫁”
挽月望著玄燁的背影,得意地笑笑,“您還沒找呢,就說沒有,敷衍”
涼風灌耳,玄燁感受到一陣難得的清明,忍不住回頭丟下一句話,“老實待著吧”他剛要走,又十分不放心地停下步子,“別亂跑,等著,朕叫梁九功送你回去。”
背后的秋千架下傳來微微輕笑“那您呢”
玄燁轉身,眉眼間多出幾分繾綣,“朕在自己家里,不用你憂心。”說著,便大步離開了。
挽月從秋千上下來,清風吹起旗袍的裙角,她攏了攏披風,唇角綻放笑意。
梁九功果然在前面提燈等候,“奴才送挽月姑娘回去。”
挽月嫣然一笑,“有勞梁公公了。”
繁星浩瀚,燈火熹微,挽月在想,她想走的這條路,也許沒有那么長了。
皇宮里從來不缺耳報神。總管太監梁九功送淑寧郡主伴讀瓜爾佳氏挽月回儲繡宮的消息,沒個一炷香的功夫便傳了個遍。
等到了慈寧宮,蘇麻喇姑從宮女口中得知,她先是驚訝不已,接著扭頭望了望太皇太后屋里,蘇克薩哈大人還在議事,未出來。
“你日落后到此,想也是思來想去沒了法子,才找到哀家。想讓哀家替你求求情。”
蘇克薩哈這些日子日漸衰老,胡子也白花了一圈,“老臣年事已高,如今皇上已正直年華,足以獨當一面。我們這幾位輔政大臣,也該還政于皇上,讓皇上親政了。”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哎呀,這有的人手里頭護著權,你想讓他掏出來,他愣是不掏;這像蘇克薩哈大人呢,就比較通情達理了,心里記掛著皇上,也體諒皇上。若一個個兒的,都跟你似的,哀家和皇上的日子也就過得舒心多了。”
蘇克薩哈自然知道太皇太后前者說的是誰。“可老臣上回已經跟皇上在朝上提起過,想要還政。鰲拜偏不允,那樣子,簡直跋扈,沒有一點臣子模樣。甚至當廷就與老臣爭執起來。皇上也只得撫慰了老臣,讓老臣暫緩
交權。”
“哼哀家知道鰲拜怎么想的,他是怕你身為輔政大臣,還權于皇上;那大家就會盯著他的舉動,若他執意不交,那便是獨自攬權。他是既想做這個事兒,又不想讓天下人唾罵他。所以也只好把你和遏必隆也留在輔政大臣之列。”
太皇太后摸了摸龍頭手杖的頭,笑意中帶著輕蔑。
“還是太皇太后看得透徹。這便是鰲拜的心思。”
“聽說他最近因為鑲黃旗和正白旗圈地一事,與你鬧得也兇”
蘇克薩哈提及此,亦是滿臉愁容。“這是個遺留問題。當年攝政王多爾袞在時,正白旗占了鑲黃旗的地。如今鑲黃旗的那幫子人有了鰲拜撐腰,又鬧到他跟前去告狀,想要把以前的地給要回來。可現如今農民都用這地中上了莊稼,誰還愿意還回去供旗人世家子弟用作騎射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