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擾了。”
“對不起。”他的聲音很輕,像生怕弄壞了什么,帶著一些不知所措。
“不用說。”挽月已經倚著床坐了起來。
內間很暗,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她卻知道他就在那里。
“挽月。”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朕心悅你,是真的。”
說出了這句,玄燁并未覺得輕松,反倒真正感到難受。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等到她回頭,他們之間很難再回去了。
錦被被攥緊,黑暗中她的聲音也柔柔,“保重。”
月落西沉,終究被厚重云層所遮住。一如少年落下的心。
聽到他離去的步子,挽月松開了攥緊被子的手。
對不起,我還是又擺了你一道。
是我的最后一次掙扎,也希望是對你保護。
風過竹林,鰲拜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不對就是哪兒不對
乾清宮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養狗遛鳥逗狗這從來都不是皇上所愛好的怎么會把太后的狗給弄來
瞧著顧問行的樣子,對那狗動也不敢動,只有可能是看著養的人面子。那人是誰呢
鰲拜想到了挽月。
作為代詔女官,連著幾次都沒有在勤懋殿見到。若是在西暖閣伺候筆墨,怕她聽到朝臣間對話,可也巧的很,這丫頭難道就不想他這個阿瑪,不會偷偷在外頭等等瞧他一眼明知道大臣退朝后,有可能會去南書房或勤懋殿
只有一種可能,她出不來了
可她為什么出不來
他又想到了那只狗,那狗跑起來脖子上有鈴鐺,叮叮當當響。可它脖子上還有一樣東西,是個帕子系成的結,那圖案有點眼熟,像在哪里見過。
鰲拜搖了搖頭。
“扎克丹”
“在”
“大爺呢”
“大爺他今兒我還沒見著”
鰲拜心一斂,壞了他拍案而起,“還去快去找務必讓他來見我”
“老爺,再過幾個時辰,就要隨圣駕去天壇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