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侍衛乖乖讓道,兩列馬車安穩行駛出了京城。
待走上小道,遠離城門后,坐在馬車里的老四方冷冷地問道“你剛剛嘰里咕嚕跟守門的鑾儀衛到底說了什么”
玄燁淡淡道“當然是鑾儀衛之間的密令。”
“密令是什么”
“密令當然不能告訴你。”
“他說的是滿語。”粉衣女子聲音軟軟地開了口,神態慵懶柔媚。玄燁眉頭緊蹙,看見頂著這張兒時記憶中的臉,用這樣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語,他感到說不出的難受與不自在。
“意思是,他是指揮使的表弟。”
老四將信將疑,警惕地打量了粉衣女子一眼,“你怎么知道”
粉衣女子嗤笑一聲,“來聽我彈琵琶的八旗大官兒可不少懂滿語有什么稀奇”
雪融化后的山路并不好走,反而泥濘很多。眼看著紅日向西山沉下去,山間枯林唯有鳥鳴聲凄厲。馬車趕到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刀疤臉下了馬車,幾個人都走了下去。
玄燁深吸了一口氣,同他道“我信守諾言,帶你們出來了。你總該信我的身份。”
刀疤臉笑笑,“自然信,畢竟龍大人是鑾儀衛指揮使葉克蘇的表弟么。”
玄燁心道這些幫教中的人果然藏龍臥虎,不可小覷。幸虧剛才自己同那鑾儀使說的滿語僅僅是這樣一句,即便叫他聽懂了,也不會懷疑什么。
對面馬車上的挽月也走了下來,一眼便搜尋到了玄燁的身影。她看到他肩上的異樣,頓時心急如焚,就要過來,卻被身邊的人牢牢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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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隔著距離,焦急問他道“你受傷了”方才出城前,她也聽到了隔壁馬車的動靜,刀疤臉還出言訓斥。那輛馬車上的歹人說教訓了他,現下看來,他們應該是交手了。
玄燁下意識捂了下肩膀,微笑搖了搖頭,“無妨。你呢”
挽月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心下稍稍安穩,也同他一笑,寬慰著他。
站在不遠處的粉衣女子目光在玄燁和挽月臉上來回換,輕輕地笑了笑。
刀疤臉圍繞著玄燁走了半圈,眼神中似是震懾,最后卻繞過他,走向了粉衣女子,不客氣地問她道“接下來路怎么走”
粉衣女子嫣然一笑,好看的杏眼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大家都是教中人,何必動刀動槍的”
刀疤臉卻冷笑,“我們已叛出教,懷夕真人不會留著我們。現在破釜沉舟,就眼下兩條路可走。其中一條就是你要帶我們走的路。說吧,藏在哪座山哪個寺”
女子的神色一凜,眸中多了一分清冷和堅毅,淡淡道“無名野山,無名小寺。若無我帶路,你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