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魚不做她想,腦子里就一個字“逃”,她頓也不打,既然被發現了,她也不卑微地匍匐了,她撐著地起來,隨即邁開小腿,就往玄關處跑。
但江憫行伸了一只手,長臂輕而易舉攬住了她的腰,她的逃跑沖刺還沒開始,就被迫夭折。
腰上那只攔她的手臂結實有力,隔著一層層單薄柔軟的裙踞布料,好似都能燙到她腰上的肌膚。
眼瞧逃回自己房間無望,江魚魚瞬間泄了力氣,被迫雙臂攀附著江憫行的手臂,軟趴趴地靠著他一只手臂站直,她臉低低垂下,嗚咽著“嗚嗚嗚江老師,我承認錯誤,我不該解您的皮帶,也不該讓您看見我的內衣,更不該在您面前叫那么騷,但我發誓嗚嗚嗚,以上這些行為都是在演熱戀情侶的戲碼,
我絕對沒有褻瀆勾引您的意思
手上的香煙在余光瞥見她嬌小身影在床上蛄蛹時就已經掐滅,丟在了陽臺桌上,江憫行垂眸,看著癱軟著掛在自己手臂上不肯抬頭,嘴里一副后悔莫及的嗚咽腔調,他抬了手,本想用手輕撫她柔順垂泄的卷發,但想到自己指間還有香煙的殘留氣味,不想污染了她的秀發,他便收了手,淡淡開口,知道你沒褻瀆的心思,江魚魚。
江魚魚仍舊不肯抬頭,她道“您那里起來,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別覺得是我故意”
江憫行不會。
江魚魚聽他情緒平和,嗓音平靜,似乎真的是沒有跟她計較方才在樓下演戲時她自作主張做出的那些行為,更沒有計較他要因她的自作主張而要忍耐欲望一事,她輕輕松一口氣,卻仍舊不敢抬頭看江憫行。
她囁囁地道“那您松開我吧,我要出去。”
江憫行卻沒收走手臂,他仍舊半攬半抱著她的腰,低頭看她柔軟卷發上的一個小小發旋,他問剛才想偷跑出去做什么
“”江魚魚不敢說自己偷跑出去是為了躲避他的質問了,畢竟他毫無質問的想法,她以為他
要質問實則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嘴唇翕動,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搪塞過去。
江憫行見她不答,緩聲道“是想躲開我”
不是江魚魚欲蓋彌彰地仰著頭矢口否認,見江憫行眸色微深探究地看她,她怕他繼續猜出她就是要躲開他悄無聲息回自己房間的端倪,她嘴巴比腦子快,說“我是要去樓下撿我的內褲
話落,她覷到江憫行轉深的眸,空調冷風拂過,她捂著臉,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破碎的嗓音從指縫里鉆出來,她道“只穿裙子不穿內衣跟您聊天我沒安全感,江老師。”
江憫行定定地瞧著她。
江魚魚說完就羞憤欲死,她重新把臉壓在江憫行的手臂上,她聲若蚊吶,艱難道“江老師,我現在可以出去撿了嗎
r
江憫行說著,手臂從她腰上抽走,隨后邁步走到陽臺,彎腰撿起抽煙時擱在桌子上的手機。
江魚魚腰上沒了束縛,也不敢走,江憫行沒放行,理由還很正當,江瑤還沒走的話,她確實不能出門,畢竟她剛才演的是正在跟江憫行親熱,眼下才幾分鐘,她一個人衣裙完整地出江憫行的房間,熱戀情侶的事就會漏洞百出。
不過
江魚魚小聲問江老師,您怎么知道江瑤還沒走
江憫行拿了手機,折返回來,站在她身前,垂眸瞧著她,把手機遞到了她面前,“監控里面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