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到來讓頂層剛跟隨念做完運動的陳正注意到了,他沒多想,摸了摸隨念汗濕的后背,讓她給江魚魚發個消息問一聲是否安好。
隨念應了,拿過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收到回復時,隨念抱著被子坐起身,將手機遞給正抽煙的陳正,你自己看吧。
陳正下樓時,警察已經帶走了江魚魚鄔歌去了警察局做筆錄,陳正直接喊來大堂經理,問了事情經過后,直接在走廊上給江憫行打了一個電話。
江魚魚在鄔歌的陪同下在警察局呆了一個小時,警察局的女警見她驚惶不安的模樣,又找了心理輔導員給她坐了一個小時的心理輔導,才讓江魚魚跟鄔歌離開。
鄔歌打了車,江魚魚坐在后排,一邊哭著一邊把李振華罵個狗血淋頭,罵的特別臟,出租車司機都頻頻回頭的程度。
到了酒店,江魚魚嗓子都罵啞了,鄔歌知道她其實還在害怕,也不會睡李振華呆過的房間,她下了車,跟江魚魚進大廳,她正要說讓前臺幫她更換房間時,江魚魚看著正前方的方向,呆了呆,然后飛快地摸掉了眼淚,還擠了個很勉強的微笑。
鄔歌一臉莫名,還以為她被李振華嚇傻了,正要拍江魚魚的腦袋詢問情況時,頭頂卻投來一抹陰影,鄔歌看過去,就見一個修長挺拔的高大男人站在她跟江魚魚面前。
仰頭去看,男人有一張特別俊美的臉,深眸劍眉,臉部線條優越無比,高聳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瓣,每一寸五官都完美地敲到好處。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極為正經,就是身上襯衣不太規整,領帶松松系著,襯衣紐扣開了最上面一顆,這兩者搭配起來就有點不倫不類,但這并不妨礙男人身上端正正經的斯文勁。
她好奇男人是誰,正要開口詢問時,就聽見身邊的江魚魚用罵人罵啞了的嗓音喊了一聲,江老師,您怎么在這
鄔歌瞬間明了,原來這位就是江魚魚口中正經端方的江教授不過他半夜十一點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了
江魚魚在看見江憫行出現在酒店大廳的一瞬間,也如同鄔歌一般不解江憫行怎么會在這,她只疑惑了一瞬,想起自己的狼狽,忙擦干了眼淚和鼻
涕,又努力擠出一抹她很好的微笑來。
她不是為了在江憫行跟前有個好形象,她只是怕江憫行見了她害怕狼狽的模樣內疚,內疚不該給她這檔綜藝資源。
江憫行接到陳正電話后,他打開購票軟件,晚上的票已售光,他便親自驅車開了兩百五十公里的路到了酒店。
只是聽陳正說江魚魚在酒店受到了李振華的騷擾,差一點就被侵犯后,江憫行確實是后悔給她這個資源卻沒有打聽這檔綜藝里是不是有跟李振華牽連的人。
眼下見了她,她剛從車上,江憫行就注意到了她,她下車眼淚還在掉。
但見了他,眼淚抹的飛快,面上還擠出一個看起來就很勉強的笑,江憫行有點想伸手把她揚起的
嘴角給摁下去,他克制著,只是低頭看她。
陳正知道江憫行要來,也等在大廳,見江憫行跟江魚魚在這站著,他走過來,江憫行在這時答她的話,聽說你受了委屈,我來看看你。
他這時才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寬厚,掌紋規整,他黑眸睨著她,說不要笑了,可以來我懷里哭。
江魚魚看到了走近的陳正,她知道江憫行是在邀請她繼續演熱戀情侶戲碼,盡管她此刻心情不佳,但她很盡職,而且她的笑快要撐不下去了,她需要釋放情緒。
她嘴一癟,真心實意地癟下去,把手放進江憫行的掌心,哭也是真心實意地哭,她只是需要一個很安全很溫暖的擁抱。
她朝江憫行走過去,把臉埋進他懷里,假借演戲實則真心實意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我我真的很害怕嗚嗚嗚嗚江老師。
江憫行一手摟住她的后背,一手在她后腦勺上輕撫,他低頭,眸底黑沉,輕輕吻了下她的發間,說不害怕了,我來幫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