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書點點頭“從云城那兒聽說了一點。”
徐凜遙一愣“你從哪兒聽說的云城那兒你們兩口子夠坦誠相對的啊,沒事居然還湊在一塊兒聊你前夫。”
陸與書忍笑“沒有,就隨便聊了兩句。他的事情我基本都不太感興趣,說實話,要不是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我經常都覺得這個男人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徐凜遙“不過說起來也是他活該,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死。現在好了吧,投資失敗了,估計他那個新女朋友肯定也不可能繼續跟他過了,我看再這么下去,他早晚會把自己給作死。”
陸與書順著徐凜遙的話想了想金長空的結局,她以為自己會挺爽的,但其實好像也沒有。
她以前有一陣子確實恨過金長空,尤其是他明明出軌在先,卻還到處在外面造謠生事,說她沒有女人味啊,是個工作狂啊什么的,就好像他出軌,但錯的卻是陸與書一樣。那時候陸與書想不通為什么有人會這么無恥,所以就會陷入一種混亂糾結的情緒里,始終沒辦法從這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
但后來某一天,她突然就釋然了。不是她理解了金長空,她只是突然理解了人性。
因為人嘛,總是會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找借口。你很難讓對方真正的站在你的立場上去感同身受。就好像金長空出軌,他除了甩鍋之外,就只能承認他做錯了。但想要成年人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很難的,至少肯定比甩鍋難多了。所以金長空只是選擇了一條對他而言更輕松更簡單的道路,至于這條道路會對陸與書造成多大的傷害,那就不是他會考慮的事情了。
想通了這一點,陸與書才算是徹底從那種混亂糾結的情緒里走出來,也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對金長空的恨和愛。
反正現在不管誰在她面前提到金長空這個名字,她的內心幾乎都沒什么波瀾,哪怕那個人是云城。
以前金長空喝醉了或者是受什么刺激了,偶爾會給陸與書打個電話。有時候是借題發揮,有時候則是借酒裝傻。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給陸與書打電話,也沒跑到陸與書面前來唧唧歪歪。
但金長空沒給陸與書打電話,云城她爹卻給陸與書打電話了。
電話內容倒是也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說周四是他70歲的生日,想問問陸與書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他想邀請
陸與書去云家一起吃個便飯。
陸與書第一反應就是“您給云城打電話了嗎”
云爹冷哼一聲“那個逆子,自從為上次不同意他沾手清樂古鎮那個項目之后,他就把我電話給拉黑了,這都半年過去了,還沒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陸與書“”
陸與書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莫名地有點想笑,不過她到底還是忍住了“那我跟他說一聲,周四讓他跟我一塊回去”
云爹壓根不在乎云城回不回“不用管他,他愛回不回。倒是你,抽空一定要回來一趟,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雖然看云爹的意思是不想讓云城回去的,但掛斷云爹的電話之后,陸與書到底還是第一時間給云城打了個電話,透了個口風。
云城第一反應也是“他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不過說著說著大概也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所以很快又改口道“他說有事要跟你說有沒有說具體什么事情啊”
陸與書“沒說。”
云城“他一般主動找上門,基本都不會有什么好事。你要有事就別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對付他。他現在反正拿我也沒什么辦法。”
陸與書倒也談不上不想去,雖說她對云城那一家子有很大的意見,但看在云城和云舟舟的面子上,表面的客氣她還是愿意維持的。而且云爹是長輩,長輩都親子打電話過來了,又尋了個70大壽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陸與書覺得自己要是不去,好像也不太合適。
所以她最終還是說了句“沒事,到時候一起去吧。我覺得他這次好像不是為了見你,主要是為了見我。”
事實證明陸與書的預判確實挺不錯的,因為等到了周四這天,她和云城剛一進云家大門,云爹就直接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上樓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