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霖霖你此行來浮玉洲卻是剛巧趕上了。”說到這兒,無塵笑意淡了些“南榮孤月到底有幾分氣運在身,那日可供他選擇的女修那么多,卻偏偏在人群中只選了霖霖來做這沖喜的新娘。”
林霖忙問“夫君你可知天魔器山河社稷圖在什么地方”
如今他已經說道這份上了,自然沒必要再遮掩什么,夫君必然已經察覺到天魔器真正所在之地。
看著眼里只有天魔器的霖霖,無塵頓了下,面上笑容溫和許多,告訴她“天魔器山河社稷圖應就在南榮孤月身上,若是霖霖能在南榮孤月神魂消散之際取得山河社稷圖,說不定
還能保下他一命。”
聽到這兒,林霖猛地起身那我們回城主府”
“”無塵笑意微頓。
這時,在旁從頭聽到尾,且旁觀父親那些小心思的謝長離只覺得母親應對父親著實辛苦。他開口“阿父不愿去的話,便由我帶母親過去。”
說著他便上前,準備開傳送陣帶母親過去。
但無塵比他更快一步。
一瞬間三人回到被削了房頂的“洞房”前。
紅色的喜字看著依然十分喜慶,林霖身上已然換回了自己的衣衫。
周圍依然一個人也沒有,林霖對府中的布局已經非常熟悉,便朝著安榮孤月的住處走去。
父子二人隨后跟上。
路上。
“長離你為何與為父如此生疏”無塵聲音似有幾分落寞“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也很親近為父。”
謝長離看了眼自己的父親,雖不知他為何傳音,但傳音給他“先不說我與您三百年未見,而今我也不是孩子,總不能像幼時那樣同您撒嬌。”
“為父不介意。”
“”謝長離對上父親促狹的笑眼,額角一抽,父親分明是計較方才他準備開傳送陣帶母親過來時說的話。
謝長離看著自己的父親,露出一個與之相差無幾的溫和笑容“兒子很介意。”
“長離介意什么”
只聽到這句話的林霖語帶關切看向長離。
她這一回頭便看到無塵若無其事地微笑著,長離面上的笑意溫潤若謫仙,父子倆此時此刻便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林霖只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否則怎么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了呢
“介意阿父跟太緊了。”謝長離不帶情緒地說了一句。
林霖聞言只是笑了一下,父子倆也有那么多年未見,他們的關系需要他們自己找到舒服的方式。
畢竟如今的長離已經不是孩子了。
不知不覺間,夜色褪盡,天光熹微。
林霖走到了南榮城主的院子外。
“神游”修士的感知別說一個城主府,便是整個浮玉洲也能落入他的眼目中。
只要想到先前南榮城主新婚之夜在門外便察覺到了屋內不止她一人,林霖此時不知為何有些不想踏入這個門。
但最終,林霖想到天魔器一事,便知此時不能再耽擱。
于是,她以靈力幻化了一只傳信鳥。
傳信鳥進去后不久,便飛了回來。
“進來吧,我就在先前的地方等你。”傳信鳥傳來南榮孤月略顯清冷的嗓音,隨之傳信鳥便消失了。
先前的地方,是湖邊
于是,林霖帶著父子二人前往初次見到南榮孤月的那個冰湖。
晨曦中,銀裝素裹的花枝下那道清冷的身影似與雪景融在了一起。
正是南榮孤月。
南榮孤月轉過身,目光落在未曾見過的無塵身上,想起昨晚屋內之人,轉頭看向林霖開口“夫人,這位是”
那一瞬,空氣莫名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