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蹲在那些尸體之中,拿著一根小棍,來回巴拉著血肉。
這些尸體看起來似乎還有生命力,但血液不多,像是菜市場上宰割好的豬肉。
尸體中粗一些的血管里,都有一根根黑色絲線,看來那個‘大神使’就是通過這些絲線,來操控達善等人的。
將這些尸體研究透徹之后,溫文站起身來,抬頭看向上方。
“你應該是想用這些傀儡測試我的實力吧,現在這些傀儡都已經死了你可以出來了。”
“為什么不是你上來呢。”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寺廟樓上傳了下來。
聽了那聲音之后,溫文眉毛一挑,這種語調他有些熟悉。
稍微一思索,溫文就想起來了,這是心理醫生對精神病患者常用的語氣。
當時溫文自己找醫生的時候,他們都是這么說話的,這種語氣能讓目標放松警惕身心舒緩。
不過溫文不準備聽這人的話,他對上面一無所知,怎么可能就貿然沖上去?
喜歡玩傀儡的心都臟,溫文斷定這個上面必然有所布置,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但也不想貿然踏入陷阱。
于是溫文拿出一大包炸藥,點燃了引信,既然對方不下來,那把這寺廟炸了也是一樣的。
引信燃燒到一半之后,樓上傳來了無奈的聲音:“停下吧,我下來,你真是個瘋子,我們應該很談得來。”
說完之后,一個穿著紅色袍子的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
溫文掐滅了引信,把炸彈收了起來。
他其實也不想引爆炸彈,雖然這東西傷不到自己,但外面的平民免不得要有一些死傷,但對方顯然更不想讓炸彈爆炸,所以才對溫文妥協。
從樓上走下來的,是一個極其丑陋的男人,他的眼瞼、耳朵、嘴唇、鼻子全都被割掉,血紅的牙齦露在外面,模樣可以嚇哭隔壁小孩兒。
他左手拿著一把紫色的手術刀,右手則是一根穿著線的縫針,那針上的線和溫文在達善體內發現的線一樣。
溫文立刻嘲諷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你這個大神使,為什么躲在樓頂一直不露面了,我要是長你那么丑,也不好意思出來嚇人。”
大神使臉色驟變,他要收回剛才說的話,他和這家伙一點都談不來。
他對著溫文冷哼說:“大神使只是忽悠那些人類的話,你可以叫我‘裁人匠’,因為我喜歡把你們這些人類,像是衣服一樣裁剪拼接……”
刷!
溫文驟然出現在他身邊,白色骨杖的尖端,差點扎進裁人匠的眼眶里,裁人匠急忙后退出一段距離。
瘋囂之杖在溫文手上轉了好幾圈,然后指向裁人匠。
“這里的怪物打架都磨磨唧唧,一點都不爽快,應該就是從你這里繼承來的壞毛病。”
“我會給你機會說話的,不過是在我抓到你之后,”
“在那之前,你還是把嘴巴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