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排練新舞,作為白皎的男舞伴,葉戈隱隱能夠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暗暗猜想,是不是還沒走出來。
于是,他提議去外出散心。
白皎正要回答,一道男聲從身后響起,穿著休閑服的青年走過來,正是賀云澤,他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本打算道歉,沒想到,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還有一個礙眼的人葉戈。
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敵視,賀云澤更強勢,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質,對于還沒出校園的男生來說,簡直是場災難性碾壓。
賀云澤“我能一起去嗎”
葉戈驚訝地看著他,不覺皺眉,私心里,他并不愿意,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他說不出太過直白的拒絕詞。
賀云澤期待地看向白皎,柔聲詢問她“我可以去嗎”
白皎“我跟學長散步,你去干嘛”
她還生著氣,語氣并不好,說完徑直往前走,兩個人立刻跟過去。
賀云澤苦笑一聲,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路,可他已經做過,并不能回頭,況且,他也不后悔。
為了不讓情敵有機可乘,賀云澤覺得,就算死皮賴臉也要跟著去,他清楚地知道
,那天晚上白皎答應自己的話,不過是因為情勢所迫,他高興過后,很快便明白了。
可這不代表她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
她越生氣,他就應該努力用行動證明,獲得她的原諒,更不能讓其他人趁虛而入。
想著冷冷斜睨一眼葉戈,這個其他人,指的就是他。
因為他的厚臉皮,葉戈的計劃里,多出了一個人。
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秋高氣爽,風光明媚。
葉戈選定的山,是江省附近的小昌山,并不算高,因為風景秀麗,是不少人假期運動的第一去處。
他們去的早,路上沒有多少行人,青石板臺階覆蓋著稀疏的葉片,已經萎頓枯黃,一層一層的階梯,隨著山勢一路蜿蜒。
葉戈掃了眼賀云澤,私心里,他覺得白皎其實和賀云澤并不般配,賀云澤是個商人,白皎是舞者,未來,她還會獲得更高的成就。
她應該找一個同行業的舞者,而不是滿身銅臭的商人。
而且
葉戈家世不算差,對于一些內幕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后來警察追查到,一切都是賀東巖搞鬼,但是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賀云澤,才讓白皎遭受無妄之災。
因為清早下來一場小雨,青石雕刻的臺階有些濕潤,路途兩邊,也有游客休息的平臺區,白皎他們暫時休整。
周遭不少茂密的樹木,偶爾幾顆掛著顏色鮮艷的小野果,樹底下,爛漫盛開的小花更是隨處可見。
白皎下意識站起身,似乎聽見嘩啦啦的聲音,她篤定這附近有條小溪,瞬間來了興趣。
運動鞋踩在厚厚的枯枝敗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驀地,“咝咝”聲驟然響起。
白皎動作一滯“什么聲音”
她抬起頭在四周逡巡,游移的視線猛地停住,樹枝上,一條斑斕花蛇撐起腦袋垂掛其上,眼窩里一對大眼,橢圓形的瞳孔陰鷙又可怖。
因為突然被掠動,頸部兩塊肌肉膨大到極致,尖尖的三角頭愈發明顯。
它一副典型的蓄勢待發姿態。
葉戈離她最近,沿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整個人悚然一驚“有蛇”
因為這聲驚呼,蓄勢待發的花蛇驟然下撲,大而尖銳的三角頭讓人望而生畏。
他下意識張開雙臂,準備護住白皎,但當他看到蛇類碩大的三角腦袋時,心臟猛地緊縮,忘了在哪里看到的科普,劇毒毒蛇通常都是三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