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微弱,近乎嚶嚀。
他又問了幾句,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任何回應。
“渴好渴”白皎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幾句,手指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電話
驟然掛斷。
公司里,陳紀妄面色陰沉地看向手機。
他心神緊繃,沉默地越過其他人,甚至推遲了即將召開的會議。
秘書“boss,是什么”
聲音戛然而止,他驚懼交加地對上男人森寒陰郁的眼眸,竟被震懾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白皎醒來時,眼皮好像墜了一千斤鉛塊,沉重的讓她睜不開眼,掙扎了半晌,才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一雙黑色眼眸緊緊盯著自己,她立刻驚恐地瞪大了眼。
“陳紀妄”
她嚇得坐起來,水眸圓睜,自以為的驚呼,其實微弱得還不如小貓叫聲大。
身上的被子因為突然坐起,順勢滑落,輕薄的真絲睡衣服帖地裹著窈窕柔軟的身體,露出一片雪白瑩潤的肌膚,白得發光,勾勒出她山巒般起伏的嬌軀。
即使他離開,記憶仍舊在他腦子里回放。
床上,腦子一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白皎軟軟地躺了回去,昏睡前她還在想,這一定是夢吧
不久后,誘人的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陳紀妄準備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有藥,他簡直貼心極了,白皎被他扶著坐起來,說是扶,用圈或者箍更精準。
軟滑細膩的皮蛋瘦肉粥遞到嘴邊,白皎眨了眨眼,雪白的臉頰修長的脖頸紛紛染上一層緋紅。
“不餓”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嗓音,她像個大型的玩具娃娃,虛軟的被他箍進懷里,耳朵貼著他的心口,一聲聲強勁有力的心跳鉆進耳朵。
她還沒說什么,肚子已經咕咕作響。
騰地一下,她腦袋都要冒出嗚嗚的白煙,兇巴巴地說“我吃。”
她低著頭,并未看見男人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一碗粥吃完,他才給她喂藥。
還沒遞過來,白皎已經皺緊眉頭“苦。”
昏昏沉沉地病意入侵腦袋,她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逃避地縮進他懷里。
陳紀妄驟然一僵,心頭涌起無限甜蜜,聲音比剛才放軟了無數倍“皎皎乖,吃完藥再睡覺。”
簡直像是哄小孩兒。
“嗚”她嚶嚀一聲,搖頭拒絕。
陳紀妄不知道廢了多大力氣,才把藥喂進去,白皎昏昏沉沉吃了藥,又昏昏沉沉地躺下。
房間里重歸平靜。
他眸色晦暗地打量著周遭一切,這間公寓并不大,但她布置的很好看,床頭放著粉色毛絨兔子玩偶,乖乖地坐在一邊。
做為玩偶的主人,她更像是童話里的睡美人公主,安靜地躺在床上,睡顏恬靜,臉上覆蓋著尚未褪去的潮紅,黑色長發披散,純潔動人。
無法遏制的歡欣涌上心頭,急促的心跳聲在室內無限放大,他定定凝視半晌,俯下身,目光狂熱,宛若虔誠的教徒癡狂地仰望著他的神明。
她是那么高不可攀,高高在上。
白皎醒來時,天色已晚,日暮低垂
,絢爛多彩的晚霞宛若錦緞鋪滿整片天空。
她聽見咚咚的聲響,披上外套,拿上防狼噴霧,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透過狹窄的門縫,看清情況后,驀地瞪大了眼。
安裝工人正在裝門,另一邊的地上放著她家扭曲的大門,已經徹底報廢。
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一側,似有所感般驟然扭頭,他眉眼疏冷,卻在對上她的目光后,軟化了不知多少倍“皎皎,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