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思并不在這上面,所以人也顯得漫不經心。
周遭一小撮人,以小媚為首的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都覺得這新人也忒傲慢了。
大家都是會所的員工,一個層次,唯獨她,傲個什么勁兒啊
青姐眼中劃過一抹擔心。
這時,忽然聽見一聲輕笑。
笑聲輕柔似水,宛若山間潺潺流下的溪流,又似冰雪初融的春景,聽得人心頭一動,耳朵像是瞬間清明起來,下意識朝聲源處看去,瞥見聲音的主人后,瞬間怔住了。
原來是白皎。
指尖被小狗伸出的觸手握住,又想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她一下就氣笑了,小狗獨占欲好強,不止嫉妒男人,連女人都嫉妒。
她回過神,才發現周遭一片靜寂。
眾人皆是癡癡地看著她,無論喜不喜歡,承不承認,事實都在那擺著呢。
眼前的美人烏發如云,雪膚花貌,侵略性的容貌猶如大朵艷麗盛放的玫瑰,掠去所有人都目光。
她漂亮得艷光四射,如同美神降臨,強勢地散發出惑人的美麗,讓人驚覺,傾國傾城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林松見狀心里更得意,臉上的不悅也消散了,罷了,這么一個絕色美人,他多擔待著點兒又怎么了。
他帶著白皎認一認未來同事,將將轉了一圈,就要帶著白皎入職。
白皎動作微滯我有點事兒。”
林松扭頭,看見她臉上泛紅,不由心中一動,聽見她說,想去整理一下衣服。
他答應了。
等白皎裊娜的身影消失,他警告地看了眼眾人,聲音冷得像是要結冰“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知道了。”
陸陸續續有人回答,聲音怯懦,還有人,知道他并不像表面那樣溫和,就是一只笑面虎,膽怯得連頭都不敢抬。
她們萬萬不敢背叛對方。
想到犯事經歷的懲罰,一個個畢恭畢敬,不敢吭聲。
林松這才滿意了,忽然瞥見缺失的地方,他問眾人“怎么不見青姐”
一
個脆生生的聲音回答他“青姐她去衛生間了。”
林松沒再說話,那人頭都快垂進地里,狠狠松了口氣,顯然,她沒說實話。
試衣間外,青姐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注意,不禁松了口氣。
她在會所地位不低,也算是元老,很有資歷,可這有什么意義
她擦了擦唇角,露出譏笑。
她早就認命了,自己的后半聲,她一眼望得到頭。
可當她看到年紀輕輕,天真爛漫的新人,那顆蒼老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觸動,揉捏,酸脹混雜著憐憫,僅剩的良知讓她完全無法放任,她想起當年的自己,忽而心頭一顫。
如果,那時候有人救她,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女人臉上綻開一抹苦澀的笑容,終于下定決心。
試衣間里,白皎說著整理衣服,卻什么都沒做,黑白分明的水眸瞥了眼一側,眸光凌厲,卻帶著些微不可查的輕顫。
她站在等身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