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
儒雅的男人推了推鏡框,問她“這道題學會了嗎”
白皎點點頭,又看向身體一側,那是小狗所在的位置,這段時間的默契已經讓她跟小狗十分默契。
不用她說,小狗都知道她想問什么。
旁邊放置的中性筆忽然懸浮起來,像是有人握住它,筆尖落在雪白的紙張上,片刻后,沙沙聲消失,清晰的黑色字體出現在白紙上。
仔細看,他的字和男人的幾乎一模一樣,白皎點點頭。
這樣詭異的一幕,男人像是完全沒看到,滿心滿眼都是白皎的模樣。
很顯然,他被白皎催眠了。
她也沒怎么做,是對方先來招惹自己,男人之前可不像現在這么老實,見到她就像動手動腳,活脫脫一只披著人皮的野獸。
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是什么,人有自控能力,野獸沒有,可惜現在不少人返祖,白皎都要看膩了。
作為蘭朝會所的新臺柱,她最近受到不少追捧,但她要求苛刻,僅僅幾日便傳出她性格高傲
,更是出了名的挑剔。
能被她選中的都是非富即貴還長得帥氣的客人,不過,這些人再好看也都是披著人皮的餓狼,他們既然在蘭朝會所消費,基本上就沒什么好人。
白皎把玩著指尖,漫無邊際地想,她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期間也碰到過空有一張皮囊,腦子全是草包的廢物,被她直接一腳踹出去。
因為身上修煉的法術完全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可以說整個會所基本都在她的操控之下。就連會所主人都沒發覺。
倘若知道會引狼入室,怕是早就悔青了腸子,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將這樣的小魔星請了回來,不過要白皎說,這是他們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惡人自有惡人磨
呸,有她這么漂亮聰明的惡人嗎。
白皎笑了笑,忽然瞥了眼一側,一道血影閃過,終于忍耐不住了。
一側,男人停下動作,就算被操控,可他本能還在,沒有半分清明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她,忽然覺得后背發涼,可是看著美人笑了,又心甘情愿,只覺得現在赴死,也無妨
他看不見的地方,房間的一個角落,已經塞滿漆黑的云團,小狗揮舞觸手,張牙舞爪,她是我的
就算什么都不懂,它也憑借本能,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她
想到白皎這段時間的抗拒,它又失落地垂下一只觸腕。
自從那天起,白皎就抗拒他的接觸,他只能偷偷在旁邊嘗一嘗味道。
心里隱隱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他是鬼神,全世界都該為他顫抖,區區一個女人,怎么能夠讓他為此屈服
可現實是,他根本不敢。
沒有她的允許,他不敢碰她一絲一毫,只能傻乎乎地看著,生怕惹她生氣,不知道怎么做,就只能無底線地粘著她。
他又悄悄的纏上她,從細軟的腰肢、線條流暢的小腿到瑩白的手腕,像是一只貪吃的膽小鬼,小心翼翼地品嘗得來不易的美味。
白皎猛地回神,被冰涼的觸感拉回心神,嚇了一跳。
她看不見他。
可她能感覺到小狗在委屈,他委屈個什么勁兒啊她還沒替自己委屈呢
于是,她晃著小腿踢了踢他,眼神冷酷“不準偷吃”
接收信號的小狗立刻知道這是她在讓自己離開,默默把自己蜷成一團,陰郁的像是角落里的黑色大蘑菇,心酸得不行
他控制不住地嫉妒起那些能夠接觸她的人類,他發現那些人都有一副好皮囊,而他只有蠕動的觸手,一團漆黑的身體。
明明已經竭盡全力的克制自己,為什么她不讓自己靠近
隱約中,他領悟到了一些東西,有意識的朝那些人類的模樣改變,印象中他似乎也有一副極其俊美的人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