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米高空之上。
空姐推著推車來到頭等艙,聲音比之前輕柔上數倍“您好,請問您有什么需要的嗎”
隨著乘客抬頭,她臉上笑意凝滯,近乎呆滯的看向乘客。
她無法形容出面前人有多么漂亮,只是當她看到她的那一刻,大腦仿佛被無形的聲波沖擊,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任何詞匯描繪她,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來杯果汁吧。”
聲音淡淡,從容不迫。
空姐僵硬地取出果汁,除了第一次照面,余下的時間里,她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漩渦,有黑洞,會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白皎對她的念頭毫無察覺,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薄毯,合上眼簾,慢慢睡了過去。
她睜開眼,被廣播聲吵醒。
飛機已經抵達目的地,即將落地,不少人開始收拾東西,整理著裝。
她什么都不用做,即便長發凌亂,也自有幾分渾然天成的慵懶。
不久后,艙門開啟。
乘客們有條不紊的排隊出艙,白皎忽然皺了皺眉,一道目光毫不避諱,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讓她有些不耐煩。
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下飛機后,白皎輕裝上陣,只提著一個小包,走通道離開。
說起來,還是傅云幫她買的機票。
小奶狗熱情極了。
她這樣想著,停下腳步,看向前方的不速之客
青年一身寬松服裝,神色吊兒郎當,最為醒目的是一頭黃毛,格外囂張,身上衣服都是大牌高定,不過這些東西放在他身上,只會讓人想到四個字,暴殄天物。
偏偏他自己毫無所覺,很是自信。
黃毛被她驚艷得完全不想移不開目光,黏膩的視線像是蝸牛的觸足“你好啊,美女。”
腔調油滑,狂傲自信。
簡單來說就是一副紈绔樣。
她微微皺眉,看向紈绔肩頭,兩側分別被一大一小兩只鬼占據,見她看過來,大鬼齜牙咧嘴,小鬼咯咯直笑。
白皎“”
她轉身離開,真是晦氣
黃毛哪料到她是這個反應,忙不迭追過去“美女,你怎么不說話咱倆好歹還是同一架飛機上的乘客,你也太冷血無情了吧。”
對比起來,樹上的麻雀都比他討喜。
白皎不耐皺眉,猛地停下腳步,后者眼珠一轉,跟著晃了晃,做出一副站立不穩的模樣,徑直朝她撲去。
她根本沒動,饒有興趣地等著看好像。
黃毛餓虎撲食式的撲勢忽然一轉,轉瞬間,只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狠狠撲在地上,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聲慘叫響起。
每日客流量超百萬的機場里,來來往往的旅客聞言紛紛側目,地上的黃毛捂著嘴巴翻過身,磕得滿臉鮮血,旁邊地上,靜靜
躺著兩只大牙。
疼得他快要昏死過去。
白皎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轉頭對上男人深黑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揚,干得很棒
黃毛這一跤摔得慘極了,不只丟了臉還破了相,這會兒氣得頭昏腦脹,連帶著白皎也恨上了。
這話很沒道理,如果不是他騷擾別人,又怎么會自食惡果
他不顧說話還漏風的嘴巴,就攔住白皎“泥似誰泥似哪兒的人泥知道窩是誰嗎就敢得罪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