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出的心意縱然有再多,她也不會知曉。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東淵確實給他帶來了十分緊迫的危機感。
竹樓里,白皎睜開眼,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啊,失算了
本來就是打算撩撥一下,沒想到,直接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流風什么時候學會的打直球
白皎攤開身體,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咸魚樣,隨后,她郁悶地翻了個身,現在離開還有希望嗎沒有人給她答案。
接下來幾天,白皎時而糾結,時而嘆氣。
不可否認,如果不是喜歡流風,她早就利落地跑了,哪里還有這么多翻來覆去的糾結。
唉。
白皎嘆了口氣,猛地坐起,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流風。
這神怎么這樣
是他讓她輾轉反側,又是他一聲不吭突然消失,想起這事,白皎氣得半夜都要爬起來錘床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放棄這倆字,還從沒在她的字典里出現過。
想要知道他在哪兒,白皎有一千一萬種辦法,眼珠轉了轉,便從重玉那里得知他在何處。
鳳棲山。
白皎微怔,懷念地看向眼前。
重玉指著結界覆蓋的山巒,說道“老祖宗就在里面。”
他猶豫地頓了頓,又說“但是我們都進不去,鳳棲山被老祖宗布下的結界覆蓋了。”
聽他說著,白皎已經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按上結界,結界表面光華氤氳,如水波層層蕩漾,手感像是柔軟q彈的果凍,彈彈的。
重玉“你快住手結界會反”
彈字尚未吐出,重玉已經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白皎進去了。
他擦擦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然而,他們之間已經隔出一層結界,白皎在里面,紅唇微張,仿佛有些回不過神“啊”
“謝謝你幫我。”她笑了笑“我好像已經進來了。”
重玉呆呆佇立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扇動翅膀,一個猛沖,飛向天空。
他他他、他好像發現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老祖宗布下結界,禁止任何人入內的鳳棲山,竟然主動向白皎開放
鳳棲山上,白皎一眼瞥見櫻花樹下的男人。
流風坐姿散漫,不知喝了多久,白皎只看見他身邊堆滿了的空酒壇。
他拿起一壇徑直灌進嘴里,仿佛喝水一般,自然無比。
直至微風送來馥郁的酒香。
白皎怔然回神,快步朝他走去,猶豫了一下,才道“師父。”
恰在此時,一陣風穿拂樹冠,頃刻間,淡粉色花瓣紛紛揚揚,宛若飄雪。
流風轉頭看她,狹長深邃的鳳眸半闔,透出些許晦澀不明的醉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