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們如今已是道侶。”流風凝視著她,眉眼間蘊滿溫柔笑意。
白皎仰頭看他,男人幽暗狹長的鳳眸里,浸透了交織的情愫,隱約預感到什么,她下意識蜷起指尖“流風”
“我在。”他的聲音溫和無比,與炙熱的落在唇上的吻截然不同。
許久之后,白皎才艱難地掙開他的懷抱,感覺到嘴唇上的刺痛,不禁惱怒地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別太過分了”
流風輕笑,眉眼斂起饜足,才神色很是心甘情愿地看她“皎皎想如何懲罰我”
不像懼怕,反而很期待的樣子。
白皎一怔,差點兒被他氣得笑出來“你、你是變態嗎,這么喜歡我懲罰你。”
流風眉眼一挑,說不出的風流恣意。
本能知道白皎說的并非什么好話,只是那聲音軟糯清甜,聽起來更像是撒嬌,再說,堂堂大男人,幾句話算什么。
他只知道,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他握住戀人的手按在心口,看向她時,眼底情意再也無法遏制“我不是變態,皎皎是我心之所往。”
隔著衣服,白皎仍能感知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怦怦怦怦”
化作震蕩的波濤,密密麻麻沖進神經。
白皎眨了眨眼,水眸清潤透亮,她的心跳似乎都因與他氣息交融,而合在一處。
她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怎么了”與她氣息交融的流風也感覺到不妙,眉心緊蹙,擔憂地看向她。
下一刻,瞥見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好像要渡上神劫了。”
流風眉心緊蹙,上神劫。
不等他出聲,白皎已經果斷飛身離去,流風與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打算。
渡劫聲勢浩大,她要離
開鳳棲山,尋一處僻靜之地。
白皎倒是不怎么憂心雷劫。
她有自己的本命法寶,赤月九界旗,還有流風剛剛送予的同心鐲,再說,她修為穩固,并不是磕丹藥堆上去的。
此時天色灰暗,頭頂劫雷滾滾,時不時劈開一條閃電,在暗沉天幕上,撕裂一張猙獰巨口
白皎非但不懼,表情反而躍躍欲試。
不遠處,流風停在與她最近的安全距離內,渡劫的規矩他再清楚不過,哪怕心急如焚,他也不能過去。
否則,只會加重她的劫雷。
于是他只敢在不遠處站著,眉心擰緊,斂起一片凝重。
他盯著陰郁的天空,黑云摧城,劫雷滾滾,震耳欲聾的聲響中,粗如腰腹的劫雷驟然劈下,攜裹著聲勢浩大的駭人場景,仿佛天地將傾,天河倒灌。
一時間電光紛飛。
白皎猛然揮手,看向頭頂,轉瞬間,巴掌大的赤月九界旗化作一面鮮紅旗幟,紅光大盛,吞吐出赤焰光芒,瞬息吞噬劫雷。
反觀白皎面色輕松,顯然還有余力。
流風稍稍松了口氣。
忽然,他臉色難看起來,上神劫。
四海八荒已經有萬萬年沒人晉升上神,如此聲勢浩大,定然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而東淵,極有可能出現。
不能讓他來,
更不能讓他見到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