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桫欏一族的王子,之前君上為了桫欏一族的圣物發兵攻打,桫欏一族全族被俘,他也被捉來,一直關在這里。”
回去時,一個隱秘的念頭一直盤亙在她心頭。
初來這個世界,她以為此處是桫欏神國,后來才發現,如今統治者是龍鳥一族的印澤妖君,妖族之后,才是被傾天之河淹沒的桫欏神國。
今天白皎真正第一次聽到桫欏一族。
她很難不將其與桫欏神國聯系在一起,直覺這里面,還藏著其他東西。
但在此之前,白皎攥緊拳頭。
這其中要是沒有主系統的插手,她就把拳頭給吞進去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主系統該死
之后她又來了幾次,靠著消除怨氣的借口,守衛擔心小命,自然求之不得。
這邊,在白皎無限供給的藥品治療下,東淵,不,紫川終于不復之前的戰損模樣,起碼現在,他比之前整潔了許多。
偶爾他會盯著她欲言又止,白皎權當不知道。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
白皎沒想過東淵會落到如今境地,她想將人救出,卻發現總有事情阻撓,讓她不成功。
似乎是世界意識。
白皎回神,正對上一雙幽深眼瞳,紫川下意識躲開,白皎大大方方地瞥了眼他,心中很是得意,不錯,終于有幾分東淵往日的風采。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紫川神色淡淡,面色平靜地說。
白皎啊,這樣子更像東淵了。
當然,她不能真這么說。
白皎挑眉,直直對上他的眼睛“想看就看,你有資格拒絕嗎”
后者啞口無言。
他沉下心,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他知道,對面這人是大神官的徒弟,神殿的神女,更有可能是下一任大神官,她本該在神殿修煉,此時,卻一襲白衣素裙,來到這里,為他診治療傷。
為什么
紫川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為什么她會這樣做
直到他看見后者懷念的目光。
她在透過我看誰
好似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揉捏心臟,他到今日才知道,比傷痛更痛苦的,是心痛。
他低垂眉眼,攥緊指尖,沉默再次席卷而來。
白皎忍不住出聲“你在想什么”
“再過幾天,你身上的傷就痊愈了。”
紫川“你別白費力氣了。”
白皎驚訝一瞬,看向他“怎么說”
“只有桫欏一族才能養育七葉七星草,你為的不就是七葉七星草的培育方法”
白皎“啊”了一聲,古怪地看著他“難道桫欏一族就剩你一個人了嗎”
見他愣怔,白皎攤手“那就是沒有嘍。”
白皎“那你就是平白污蔑人”
“如果我真貪圖七葉七星草的培育方法,大可以去找其他人,而不是舍近求遠,非要冒險來這里找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平靜,如同沒有起伏的水面,讓他驀地生出一種無措。
紫川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她。
白皎“這種借口,你還不如說我貪圖你的美色呢。”畢竟,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