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擠破腦袋想往上爬開始,她遇見的富二代里,從來沒有一個人是這樣看她的。
姚滿月甚至以為鄭以樺是對她有意思。
她心跳加速,吹捧道,“現在全網都在討論你的生日宴。據我所知,鄭家很久沒有舉辦對外公開的生日宴了,你爺爺會為你了破例,肯定是很喜歡你吧。”
“不,其實是為了我妹妹。”鄭以樺頓了一下,語氣越發溫柔。“我很久沒見我妹妹了,大家都很想她。”
“說起來,你們年紀差不多。”說這句話時,他似笑非笑。
不知怎么的,姚滿月心里不太舒服,她不喜歡這個話題。
可鄭以樺夸起他妹妹,就完全沒有那種以姚滿月為主的紳士風度,她插不上話,胸口堵得難受,可出于對鄭以樺的“迷戀”,她有些貪婪的希望和鄭以樺多相處一些。
直到聊天被人打斷時,姚滿月才回過神。
她覺得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內心期盼著能和鄭以樺一直聊下去。
出聲打斷他們的人是鄭家大少,鄭朝舟。
他穿著銀灰色西裝,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戴著祖母綠的戒指,清貴俊美。只是冷淡的站在那,便吸引了全場的視線。
“打擾一下。”他得體的說,聲音很有磁性。
鄭朝舟看向鄭以樺,“小妤要來了,爺爺喊我們過去。”
鄭以樺道了一聲歉,可根本沒看姚滿月。
鄭以樺跟著鄭朝舟一起離開大廳,上了展館二樓露臺。樓梯口站著保鏢,只有被鄭家邀請的人才能上去。
看著他們消失在樓上的背影,姚滿月內心有種焦灼的恍惚感。
這是她第一次和鄭家這個階級的人接觸。
她認識很多豪門大少,每次都能清醒的給他們打分。
如果說,紀奕是她勉強能拿捏住的級別,沈行晝是她權衡利弊后放棄的那種人,那鄭家兩位少爺就是連她也會栽跟頭、甚至感到自卑的存在。
姚滿月甚至覺得他們是真正的貴公子。這個“貴”不是指階層地位,多有錢,多光鮮亮麗,而是言行舉止中散發的那種像陽光一樣的讓人追隨和迷戀的東西。
姚滿月對素未謀面的鄭家千金,
,
可那人一出生就擁有了
這不公平
大廳里,前一秒大家還在詫異姚滿月居然能和鄭以樺搭上話,因此高看她幾分,下一秒就都在聊老爺子什么時候露面。
鄭家老爺子的夫人離世前,留下了長女和幼子。
長女和姜家的婚禮在當時被稱為“世紀婚禮”,盛大且隆重,無比奢靡,只可惜好景不長,最后兩人以一種不太體面的方式分開了。
也是從長女回到鄭家的時間點開始,鄭家逐漸減少在新聞和豪門圈子里露面的次數。
到了如今年輕一代,很多人都沒見過鄭家長女的女兒,姜稚妤。
姜家和鄭家之間的關系,復雜到外人難以想象。
在兩人離婚之前,鄭霏怡和姜學舜曾有過一段漫長的爭吵期,關系忽冷忽熱。
鄭霏怡生氣了就帶著姜稚妤回鄭家,還揚言也要給她改姓。老爺子高興的不得了,什么都準備好了,結果第二天被姜學舜一哄,鄭霏怡帶著姜稚妤回家,沒再提這件事了。原來這只是為了威脅姜學舜。
作為那些年的遺留問題,圈子里有人稱呼姜稚妤是姜小姐,也有人以為她是鄭家人。
另一邊。
藝術館外,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圍著草坪跑動,進行直播報道。
鄭家只給他們屋外拍攝的權限,但也足夠了。
參加生日宴的客人,不都得從草坪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