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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夜里,紀家老宅燈火通明。
紀家夫人焦急又擔心在客廳內踱步,時不時撥打個電話詢問助理狀況。
她等紀老爺子和紀大少等到現在,只要他們沒回家,她就不能睡覺。
得到的消息都不太好,老夫人皺著眉,滿臉愁容。
這時候,照顧完紀奕的姚滿月從二樓走了下來,殷切的說,“紀夫人,您還在等大哥他們嗎我剛好會一點按摩,您要是不嫌棄,我給您邊按邊等。”
紀老夫人先是冷淡的勾了勾唇角,沒說話。
等姚滿月又上前一步,她才抬起臉,盯著擠出笑容、妝容整齊、卻依然擋不住臉上倦意的姚滿月。
姚滿月心里很是得意和憧憬。
紀奕無法面對目前的狀況,為了逃避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她借著照顧紀奕的借口,登堂入室來到了紀家。
這也算因禍得福。
紀家再厲害那也有低谷期,有應接不暇的時候。
這正好是她的機會。
昨晚她把紀奕帶回家的時候,紀家老夫人第一次對她露出那么友好、溫柔的神情。姚滿月大受鼓舞,仿佛發現了一條新的道路。
只要紀奕的家人支持她,哪怕紀奕還喜歡姜稚妤又怎么樣最后她還是得到認可嫁入豪門的那一個人。
紀老夫人盯著姚滿月看了整整半分鐘。
姚滿月滿心的期待之中,紀老夫人揚了揚手,不冷不熱的說,“天色不早了,既然紀奕這小子沒毛病,姚小姐不如回去吧。”
這是在送客。
姚滿月的神情凝固住,“夫人”
紀老夫人轉身,直接喊了管家給姚滿月備車。
姚滿月不明白。她都照顧紀奕一整夜了,老夫人昨天還對她笑臉相迎,如今忽然怎么了
她不死心的問,“夫人,我沒懂,是我做錯了什么事嗎”
“年輕人,總覺得自己有些小聰明,小手段,能給自己換來很多的東西。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明碼標價的,沒有那么多蠢人。”老夫人語氣冷漠。
見姚滿月一臉懷疑人生和疑惑,老夫人輕嗤一聲。
總是有人覺得自己可以以小博大,裝作什么也不求的樣子,實際上要換取更大的利益。
而在他們這種人眼里,再費勁心思的討好,也沒有姜稚妤那種絕對的權勢和財富有價值。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懂背后的意思姚滿月一臉蒼白,依然不死心。“夫人,我真的只是一心喜歡紀奕。”
老夫人都有些好笑,開口問,“好,如果有一件事能讓紀奕和我都開心,你愿意做嗎”
她盯著姚滿月的眼睛,“我們,想見姜家的姜大小姐一面。”
姚滿月睜大雙眼,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是她聽過最恐怖的話。她費力討好的長輩居然想讓她去求自己最討厭的人。
姚滿月
崩潰了。她連紀夫人喊的車都沒上,倔強的獨自走出了紀家大院。
從頭到尾,紀夫人連眼神都沒給姚滿月。
她不冷不熱的嘲諷。
“真是什么人都想著攀附我紀家了。紀家那么多資源喂給狗,狗都知道感恩,這人反而貪圖更多,飄得都要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居然還把自己和姜小姐比,鬧出了那么多笑話。”
“等紀奕這不孝子醒了,就讓他把姚滿月給打發了年輕人滿嘴什么情啊愛啊,就想著一步登天換取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真以為我們是眼瞎了”
從游輪上回去后,紀奕和姚滿月一下子從姜稚妤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天早上九點,姜稚妤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蹭了一下。
她掀開真絲眼罩,看見一只白色的薩摩正在床前搖著尾巴轉來轉去。見主人醒來,更是興奮的用腦袋蹭了蹭姜稚妤的手背。
姜硯來了。
他早上遛完狗后,順便來姜稚妤家干活。也算是輕車熟路。
走下二樓,她看見姜硯正在茶水臺前搗鼓咖啡,桌上擺著兩份裝盤好的豆花和油條,熱乎乎的,看起來很有溫馨的味道。
姜硯在姜稚妤別墅待的時間,都快比自己家公寓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