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的。
他明明什么都清楚。
姜學舜能看懂合作伙伴的每一句潛臺詞,卻裝作看不見她們的煎熬,痛苦和忍耐。
只要沒有人戳破,就一直冠冕堂皇偽裝著一個背負著家庭重任往上攀爬的“父親”形象。
他其實很享受作為大人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感覺吧
他一直不愿意放慢腳步,是因為他的欲望太大太大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可他一邊拿著為了妻子、女兒當幌子向鄭家索要資源,一邊從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身上吸血,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和特權。
再一次從鄭霏怡口中聽到關于姜學舜的事,姜稚妤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冷笑的沖動。
一想起以前姜學舜在自己面前裝作“我為了這個家奉獻了一切”無比疲憊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太好笑了。
當天晚上,姜硯看著姜稚妤在沙發上用沙發蒙住腦袋大聲發笑的場景,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大年初一,冷清的城市里,大街小巷各個角落響起噼里啪啦的炮仗聲。
別墅區人煙稀少才沒有太多喧擾。
陽光穿過稀薄的霧氣,落在白色建筑上,一抹光亮從窗簾縫隙落在姜稚妤臉上。
她的睫毛顫了顫,翻個身逐漸恢復意識,才想起自己昨晚eo到一半就睡著了。
醒來時人已經在臥室,身上嚴嚴實實蓋著被子,暖氣開得很足。
她走出房門
,看到姜硯推開了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窗外一片淺藍色的天空。
昨晚一起歡度除夕的朋友們全離開了,看她在睡覺沒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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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一輛輛商務車排著隊從姜稚妤家門口經過,接走了沈行晝他們,像放學后在校門口接小孩的家長。
大家工作都挺忙的,綜藝以外每一次見面都分外珍貴。
確認好下下周拍綜藝的通告,姜稚妤勾起唇角,然后開車來到家附近一家咖啡店。
她二表哥鄭朝舟剛升職,新年一過就被調任到歐洲開拓市場。
離開前,他約了姜稚妤見面倆聊。
“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姜氏集團對業務進行拆分,要砍掉公司兩條業務鏈和一條研發線。”
鄭朝舟說,“去年,光是那條生物醫學的研發線就虧損了十五億。看來之后高層派系之間的內斗會更加激烈。”
“內斗”姜稚妤有了興趣。
鄭朝舟輕輕嗯了一聲,神情松弛。
他隨性自然的神情,讓人分不清他是真心只想找她聊聊,還是背后有什么重要的謀劃。
姜稚妤淡淡的說,“我記得十五年前集團上市的時候,因為股權分配問題內斗不斷,創始人里好友反目,而我爸就是那一次獲勝者。”
“當然,那不是沒有代價的,我爸放棄了很多嫡系的高層員工,讓他們成為犧牲品,甚至背刺了曾經和爺爺一起創業的長輩,他啊,嘖。”
姜稚妤早就明白了姜學舜當年急著想讓她聯姻的原因。
半小時的時間里,姜稚妤流暢且清晰的說出了,這十年間那些高層離開姜氏后的發展,還有他們之后再和姜學舜碰面后的虛與委蛇。
商界沉浮,形勢瞬息萬變。
在錯綜曲折的局勢里,姜稚妤隱約看到一個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