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什么呢
想不出來詞。
他倚著墻,擋住了半邊去路,像是有話要說,盯了她一會兒,才用種篤定的語氣說,“長高了。”
項葵沒覺得自己有長高,而且之前她還到越清耳朵那的,現在好像只到嘴角了,她沒敢直視他,只是道可能有一點。”
語氣似乎有點生硬,她懊惱著,又聽越清很輕地笑了下,明知故問“我的呢”
項葵“你的什么”
越清“不給哥哥也準備禮物嗎”
又拿這么老的梗逗她,項葵難以言喻地瞧了他一眼,硬邦邦道“沒有”
其實是給越夏了。她噔噔噔上樓,把越清熟悉的笑聲甩在后面,暑末陽光不要錢似的灑在她臉上,曬得她差點睜不開眼,進門前的忐忑像角落里揚起來的薄灰,只在光線里閃爍了一瞬,很快消失了。
李美珠一向深知,一孩家庭要學會端水,特別是越夏還在地上爬的時期就初顯霸王龍本色,一個棒棒糖越清有她沒有都不行,硬要吃,結果次日就齁糊了嗓子,叫聲真變成哥斯拉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私下里怎么分配那是他們的事,她什么東西都要么拿兩份,要么就不拿,所以至今都沒出過什么大事。
她一直將家長們口口相傳的“叛逆期”看得很緊,眼看著越清上了高中,還是那副脾氣好如水豚的德性,這才放下心來經過哥斯拉妹妹的千百回捶打,他已然成了個q彈的潮汕牛肉丸,等閑事情不能讓他煩惱了。
但李美珠發現,近期家里的氣氛不太對勁。
觀察了半個月,她愕然發現,這一孩不是在搶什么東西,是在搶人。
本來她之前就憂心,畢竟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項葵又是內向敏感性子,會不會處不太來,眼看著兩人關系挺好,才松了口氣。但對于越夏,她從來不擔心的,這娃跟路邊的狗都能說得上話,果然,回家兩個半月,越夏就已經和項葵混得熟到不行,兩人親得能在一張床上睡。
當然多半是越夏死賴著不走,這廝可能上下八輩子都是交際花,小小年紀就懂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的道理,項葵不下樓,她就吭哧吭哧把游戲機往五樓上搬,這么干了兩次,項葵就乖乖到點下來玩了,她當然不好意思讓主人家天天這么勞累。
本來在家的時間也不多,現在全給越夏占了,黏糊得像對連體嬰,這倒沒什么,她倆就隔壁班的,做作業還能互相督促,結果越清竟然不樂意了。
畢竟年長兩歲,他不樂意得很是不動聲色,主要體現在無事生非、莫名找茬上,和越夏掐了好幾大架。要不是李美珠生了他,可能還真看不出來,連著幾天一回來就看家里雞飛狗跳,她終于忍不
住了,把人叫到書房里問怎么回事。
越清眼看著就一米八了,之后估計還有得長,站書房里活像個門神,還在那若無其事地裝大瓣蒜媽,叫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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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事沒事”李美珠已經好幾年沒訓過他了,還有點不習慣,“都上高中了,平時多跟隔壁小陸去外面打打球練練字的不是也挺好,待家里跟你妹橫眉豎眼什么,小葵不跟你玩你還不高興上了”
上了高中,越清臉上藏事的功夫見長,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我那是擔心小葵被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