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如是云“我只想一個人待著。”
她還說“以后能不能時不時強行把我塞到里面去,我不會反抗的。”
越清“”
也就是說,她不是“不想交際”,只是“無力交際”,每天的份額就那么多,要是普通也夠用了,偏生碰到個話密的,但又覺得自己逃避很有罪惡感,這樣太不好了,所以只能寄托于有人莫名其妙強行把她帶走,這樣她就是身不由己了非常嚴謹的閉環。
越清一想到她那面如死灰的神情就想笑。
今夜罡風作亂,本來就不宜趕路,他信手將篝火滅了,擇了個離蘑菇近點的地方坐著,兩人離著三步那么遠。
項葵見他過來,也沒說什么,道“你不是為了省親才來的嗎”
“這么說也不假。”他道“家里有人傳信,說掐指一算,我紅鸞動了,讓我速歸。”
紅鸞星動,豈不是就要找到道侶了準不準啊
項葵剛這么想,就聽越清道“挺準的,你看紅鸞船不就翻了么,還動挺厲害。”
也不知道算的什么東西,能錯這么離譜。
項葵“”有點缺德,她強行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唇角壓下去。
越清“你呢”
她到現在連個名字都沒說。項葵既已知道二人此行目的,也明白是友非敵,但她生性謹慎,這樣也只不過是將“胡編亂扯”改為了“懶得扯”,只冷淡又神秘地仰頭看天,道“何必多問。”
越清也被她的神秘震住了。
越清在偷笑。
項葵并不在意,那是因為這兩人并不知道她有多厲害好吧,她其實也不知道,她自十三歲被淵閣掌門撿去收為義孫女,學習刺殺之道,足足十年。
自大戰過后,四界重建,很是太平了一陣,就算有人作亂,也都是些小貓小狗,據奶奶所說,殺雞焉用牛刀,不必她出馬。如今終于出了個喝人血吃人肉的邪修,于是將她放出,并予以重任。
但是奶奶,你為什么不給我先派點小任務練練手
我還沒有殺過人啊啊啊
項葵想著想著,又有點想死,但她此行必定要將任務完成。
在她沉吟的這段空白中,越清并沒有開口,直到她看向他,才若有所思地問“你是心情不好,還是平時也不愛說話”
“都。”項葵面無表情道“我生性如此,也不愛與人接觸,見諒。”
越清真的信了,直到次日,平地忽卷起亂流罡風,黃沙漫天,混亂之中,他離蘑菇最近,咬牙道了聲“得罪了”,便伸手將人夾在臂下,如提溜個風箏似的把人提溜走了。
其實也可以抱,但他尚未婚配,還是需要多注意些影響,這姿勢最為正氣,也方便攜帶,但蘑菇愣了下,下意識往外借力,一手直接用力抓到了他胸口。
越清始料未及,胸口緊緊一繃“”
蘑菇哽道“對不住”
她慌亂地往下一挪,又蹭到了腹部,短短幾瞬越清被摸了個干凈,木著臉“”
蘑菇從沒這么大聲過“真的對不住真的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