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四阿哥就讓八阿哥盡量回想,就好縮小范圍了。
八阿哥想了想道“玉扳指平日是我身邊的嬤嬤收著,伺候我換衣和首飾的是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大丫鬟,都可能碰觸得到。”
“至于最后一次見到玉扳指,該是七天之前。那天晚上我想起郭絡羅氏,就拿出來看了一會才放回去。”
在四阿哥面前,八阿哥沒什么是不能說的。
聽了這話,四阿哥只點點頭道“你身邊跟著去河道的幾個侍從,回來后都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尤其這三天”
八阿哥想了一會“沒有,他們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對了,其中一個侍從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我,回來后這幾天一直住在府邸最北邊的院子。”
四阿哥若有所思,最北邊的房間離府邸的圍墻最近,哪怕人不出去,想傳遞消息,只需要在特定的時間把消息扔過圍墻就行了,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等會派人把這侍從叫過來問話算了,我們兩個親自過去看看。”
八阿哥忽然帶著從來沒上門過的四阿哥來了,府里的下人都大吃一驚。
嬤嬤忙著要準備東西招呼人,被八阿哥擺手道“不必忙,四哥是過來有事問那個病了的侍從,他還住在北邊的院子養病嗎”
嬤嬤連忙答道“主子,那侍從還病著,一直住在那邊。”
四阿哥就問道“照顧他的人呢請了大夫給他看病了嗎”
嬤嬤看了八阿哥一眼,見他點頭才答道“是從府外請的大夫,說侍從染了風寒,并不算嚴重。伺候的一個小廝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奴婢這就叫他過來。”
照顧的小廝才十來歲,年紀并不大,見著兩個主子手腳都不知道哪里放,慌亂行禮。
四阿哥不在意這種虛禮,擺擺手道“你給我說說,照顧那個侍從的時候,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小廝茫然地搖頭,八阿哥只好換個方式問“那你平日是怎么照顧他的,都做的什么”
這話小廝就明白了“奴才每天送三頓飯和湯藥去院子,其他時候都不讓奴才靠近,說要清凈養病。”
話音剛落,八阿哥的侍衛已經帶著這侍從到跟前來。
侍從看見八阿哥正要行禮,瞥見四阿哥,渾身不由一僵才低下頭。
四阿哥一眼就察覺到了,冷笑道“我還沒發話,你怕什么”
侍從嚇得當場跪下,渾身哆嗦“雍親王氣勢不凡,奴才是敬畏,不是害怕”
四阿哥嗤笑道“什么敬畏,我還沒問話,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問什么了”
“說吧,你要主動說,還能留個全尸。”
這話嚇得侍從哆嗦得更厲害了“雍親王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四阿哥笑瞇瞇看向八阿哥“看吧,確實有問題。”
八阿哥也回過神來了,他剛才還想發話,但是聽著漸漸不對勁。
四阿哥還沒問什么,這侍從就直接說屈打成招了,招什么
八阿哥的眼神就十分復雜道“我沒想到,原來真是你做的。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我是從來沒懷疑過你。”
嬤嬤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兩位王爺跟侍從在打什么啞謎。
侍從的臉色卻更白了,額頭都是冷汗“主子,奴才不明白主子在說什么。”
八阿哥看著他更加失望了“你是主動說,還是非要進地牢里仔細審問才說算了,不如直接送去慎刑司,可能要快一點。”
四阿哥點頭附和道“確實,只有三天時間,如今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了。”
兩人起身要走,護衛拖著侍從就要往門口去,似乎真的要送去慎刑司。
侍從嚇瘋了,連聲喊道“主子,奴才是迫不得已,奴才什么都愿意說”
四阿哥頓住腳步道“早這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