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步晚震驚了。
二師姐明明說這招很靈,為什么他用就不奏效
“太難聽了,老夫的耳朵臟了”
清霄子氣得渾身發抖,廣袖一揮,靈力化作勁風襲向花步晚,毫不留情地送他的好徒弟離開千里之外。
渡厄峰之上,陣界的殘骸已墜落干凈,在眾長老的守護下,被風罩反彈出去的殘骸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頂天立地的金剛風罩漸漸消失,清霄子率眾長老進入渡厄峰,醫修長老和一群醫修弟子飛在最前頭,匆匆促促抬走了僅余一息的悟善長老,還有其他幾個受了傷的妖怪。
群玉站在山腳下的湖岸邊,身后吹來一陣熟悉的寒風,她回過頭,看到陸恒御劍而來,迤迤然從劍上躍下,停在她身側。
他眉頭緊皺,視線掃過群玉的臉和衣襟,群玉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和霧影交手,被打得吐了好多血,上衣都染紅了,臉上也擦得血糊糊的,別提有多凄慘。
“我”
群玉目光躲閃,下意識道歉,“我錯了,不該一個人亂跑,你罵我吧。”
“罵你作甚。”
陸恒遞給她一片干凈的布絹,移開視線,望著前方手忙腳亂的璧山派弟子,低聲道,
“你保護了我的命,還有這一山的妖怪的命,我們都該感謝你。”
群玉干笑了下“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渡厄峰的妖怪們,都被悟善長老和無心長老教導得很好,不是壞人”
“沒事了就行。”
陸恒打斷道,顯然不想和群玉討論與妖怪相關的話題。
他攔下一位醫修,請她幫忙看看群玉的傷勢。確認群玉無礙后,他獨自走向清霄子掌門那邊,向掌門及長老們講述了他今夜在渡厄峰內經歷的所有事情。
妖鼎煉化妖怪弟子,悟善長老被蜃妖迷惑心智,還
有他推測的蜃妖霧影為孤立渡厄峰而在璧山派內做的種種惡事,聽得那些被霧影利用,對渡厄峰抱有偏見的長老羞愧不已。
既然收了妖怪做弟子,就應該一視同仁,否則璧山派奉行的“眾生平等,包容萬物”
教義說出去,都像個笑話。
清霄子已經從花步晚那兒聽說了一些這對許氏兄妹的事。
他們潛入璧山派,偽裝外門弟子,就是為了調查妖鼎背后的陰謀。如今,陰謀已漸漸浮出水面,清霄子思索片刻,神情更為凝重,問陸恒
“許兄弟是否聽說過,今歲將有妖邪禍亂人間的預言”
陸恒點頭“經過渡厄峰一事,我愈發確定,這個預言或許就和蝕月鼎有關。妖族自古以來散落在人間各地,雖偶有進犯人族,但整個妖界的力量還算平衡。如今蝕月鼎現世,妖族大將持著此鼎到處煉化妖邪,或許也有煉化其他生靈,以此獲得超凡的力量,這些力量很有可能用來哺育某個本就十分強大的妖怪,令它生長為逆天之物,從而徹底打破妖界與其余各界的平衡。”
“妖王”清霄子立刻聯想到,“也只有妖界之主,才能使喚得動手下的八大妖將了。”
陸恒點了點頭,群玉在這時走到他身邊,好奇問道
“妖界之主是個什么妖啊”
清霄子“如今的妖王,名為焰尤,是一只修煉萬年的狻猊妖。”
狻猊啊,百獸之王。
果然沒我們植物界啥事兒。
群玉嘆了口氣。
自她出現之后,對話氛圍變得輕松不少。清霄子的目光在他二人臉上轉來轉去,漸漸換上慈愛面容,由衷贊嘆道
“多錢兄弟的劍術出神入化,多餅姑娘的盾術更是驚天撼地,你二人守護了渡厄峰,便是我們璧山派的恩人。可否容老夫問一句,你們如此少年英雄,究竟出自何門何派”
群玉抬頭看向陸恒,陸恒也低頭看她。
若說是散修,好像顯得他們在糊弄老人家,很不真誠。
而且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了,比如陸恒和群玉高超的劍術和盾術,手中靈劍的來歷等等。真話不方便說,硬說出來反而顯得更怪異,最好的辦法就是推出一個門派來搪塞一下。
要不,就說是凌霜嶺的群玉眼神示意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