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鏘”的鳴金聲,陸恒的靈劍撞上一把烏沉沉的劍,他抬眼對上一雙更加漆黑的眼睛,笑道
“怎么不坐了瓜子吃完了戒指里還有,我去給你拿。”
群玉想起他每日忙得腳不沾地還要抽空給她做各種吃的,難得有些心疼,魚煞劍一橫,攔住他去路“晚點再吃。你現在法力太弱了,讓我給你渡一口。”
陸恒望著她,挑起一邊眉“一口是多少”
群玉上下打量他,似是考察他現在能一下承受多少靈力“讓你與清嘯打個平手。”
陸恒聽罷,“噗”的一聲笑起來,英冷的眉眼舒展,竟也燦若桃花,看得群玉心頭一跳,赧然問“有什么好笑的”
陸恒“旁人若問我,這幾十萬年修為哪來的,我怎么答”
“你是天賦奇才。”群玉淡然道,“就像鎮星仙君那樣,人家是九曜星宮最年輕的,如今已是仙界最強了。”
“”
她一提到鎮星仙君,眼睛好似在發光,話里話外也充滿崇拜,陸恒笑意淡了些,
“鎮星用了一千年成為仙界最強,而我,只用一個晚上”
“瞻前顧后難成大事。”群玉將陸恒手中長劍一挑,伸手與他擊掌,“這樣,我先給你渡著,你說停就停。”
話音未落,源源不斷的靈力便從相貼的掌心涌入陸恒筋脈,群玉已提前將這些力量轉化為仙力,卻仍然比尋常仙力厚重強大得多,陸恒筋脈灼燒起來,不足片刻,他就縮回了手。
群玉雙目一瞋,就見他移開的手忽然扣住她手腕,將毫無防備的她拽入
懷中,低頭封了口。
須臾,二人分開,陸恒眨了一下眼,低聲說“我不計較輸贏,只需要這一口。”
群玉手捏得緊緊,臉龐被月光曬得發紅,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她知道貿然給陸恒輸入靈力,一旦受到關注將會后患無窮,他飛升后本就是眾矢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恒這便不練了,牽著群玉回到寢殿,各自洗漱入睡。
又過了幾日,傍晚,夕陽漸次沉入地平線,一輪圓月高懸天空,瞧著比人間看到的月亮大了數百倍,像一面碩大的圓形屏風,散發著冷銀的光輝,光芒籠罩下的天界卻是一派熱鬧歡欣,與人間比也不遜色,九重天上稍微冷清些,但在月神宮一隅,衣香鬢影,笙歌曼舞,燈火輝煌,其景之美,其宴之樂,其酒之酣,當是六界之最。
神宮之宴,唯有神族和位格較高的仙族才能參加,好在每位神都能帶一兩個仙使赴宴,群玉就這么頂著朝雨的臉隨陸恒踏入月神宮,還未走幾步,迎面就行來多名裊娜貌美的仙使,簇擁著陸恒,一路將他引至觀月閣上座,旁的神族就沒有這份重視與殷勤了。
群玉被兩個著半透云紗的仙使擠開,她揉了揉眉心,那兩人瞬間被一股森寒的鬼氣吹開,隱約還聽到一聲狗吠,卻什么也看不到,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陸恒回過頭,本欲叫群玉匿了形,坐他身邊來,誰知剛才還緊跟在他身后的人,這會兒已不見蹤影。
“觀月閣沒有仙族的位置,仙使要候在外面。”
徐幼煙恰好路過,看到群玉傻傻的要往閣上走,順手就給她拽了下來,
“你叫朝雨對吧我是熒惑,名徐幼煙,之前在皓天澤外邊見過你,你好像是瀟疏的粉絲我也是啊”
群玉本不想理她,聽到她提到鎮星仙君,她便來了精神,任由徐幼煙挽著,帶著她一路走到一座臨水的亭榭中。
仙使朝雨的位格,遠不足以與仙將們同席,但她總被陸恒帶在身邊,說明很得上神器重,以后他們說不定有拜托她在神宮幫忙打點的地方,所以眾仙將都熱情歡迎群玉入席,安排她坐在徐幼煙與喻瀟疏中間。
群玉落座之后,整個人都有點發暈。
“鎮星仙君,中秋快樂”
群玉定了定神,執起酒杯,與喻瀟疏輕輕碰了下。
“團圓佳節,仙子怎么只和瀟疏碰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