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群玉搖搖頭,“你合該恨我的,你為什么不恨我就算只有一點點,那也是恨,也能被怨訴靈利用。”
她這番言論簡直令陸恒哭笑不得“你自己這樣想,為何要強加在我身上”
群玉手指攥著他的玉色腰帶,微微偏過頭,道“因為我是魔神峮獄,是所有神族的宿敵。你全家的死,多多少少都能和我掰扯上關系,就算我是被污蔑的,你就一點不受那些言論的影響嗎”
群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以前永遠都是自信的,也從不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但是在陸恒面前不一樣,她非常在意他對她的任何一絲感覺,只要有一點點不好,她就會煩躁、不安、患得患失,甚至不愿意抬眸與他對視,以前她的心還會試圖掙扎一下,慫恿自己“殺了他就好了,趕緊殺了永絕后患”,現在則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思,除了鼓著個臉生悶氣,說些撒嬌似的狠話,其余什么事也做不出來。
但她這副樣子,已經夠折磨陸恒了。
他抬手掐住她下顎,把她偏到一旁的臉掰過來,一字一頓問道
“你是魔神峮獄嗎”
“什么意思”群玉不明所以,“不然我是誰”
陸恒道“魔神峮獄誕生萬萬年來,從未開口說過一個字,性格極為孤僻冷漠;魔神峮獄殺人如麻,視天下萬物為螻蟻,從未對任何生靈產生過憐憫之心。你覺得這是你嗎你自己應該也能感受到,從前的魔神峮獄,早就死了。”
陸恒“也許是在她放棄生命,被眾神用銀羽烏蓮封印在不周山下的那一刻;也許是在她自愿忘記一切,封印所有法力,成為人類的那一刻,曾經的魔神峮獄就已經不存在了。”
陸恒“你繼承了她的法力和記憶,有許多地方和她相似,但又有更多地方與她截然相反。就算你們是同一個元神,在我眼里,你也不是她,不是我母神的
宿敵,你和我全家人的死沒有一點關系,你只是從豐安山一棵樹上掉下來落到我懷里的群玉姑娘,我對你怎么會有一絲恨意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群玉睜大眼睛看著他,心臟越跳越快,好一陣都不出話來。
“你你非要這么想,非要這么喜歡我,那我也沒辦法。”
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群玉說得很沒氣勢,心情卻肉眼可見地好轉了。
她攥著陸恒的腰帶,突然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男人睫毛輕顫,像振翅的蝶翼,冷白的臉色紅潤了些,群玉覺得很是可愛,遂舔了舔唇,大大方方道
“陸恒,我又餓了,想吃人的那種。”
說罷她便撲上去,把人按倒在一棵粗壯樹干上,手腳并用剝起了他的衣服。
“等一下”
陸恒覺得不太妥,“我們還在外面。”
群玉笑道“這里可是魔界,我是魔界之主,想怎樣就怎樣,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陸恒無奈,任由她把自己上衣剝了,半掛在臂彎,露出一片白凈精壯的胸膛,群玉通紅著臉亂摸一陣,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只有一次經驗,那回又喝醉了,整個人騰云駕霧暈暈乎乎的,根本不記得是怎樣一個流程。
魔界的植物生得怪異又扎人,陸恒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感,好整以暇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就沒了
他的眼神仿佛這么說。
群玉清了清嗓,從他身上稍稍離開,隨后半垂著眼,看著坐靠在樹下的男人。四下光線昏暗蒙昧,只見他衣衫半褪,潔凈的神袍墊在身下,長發從冠中散落,披散在胸前虛掩著雪白的肌膚,塊壘分明的肌肉染著淡淡血色,是被她剛才毫無章法的蹂躪弄出來。
群玉深吸一口氣,揉了揉滾燙的臉,矜傲道
“我不是不會,就是不想動了。既然來我魔界做我的入幕之賓,那就由你來伺候我吧,戰神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