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白煙裊裊消散于空氣中,逐漸朦朧了費佳的臉龐。
他只抽了三口,就把煙掐滅了。
尼古丁的作用讓他想到了什么,聯系了剛剛果戈里的反應,他腦海里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果戈里說認識他也可能不認識他,說出的所謂他的經歷像是真的知道一般,卻令費佳覺得那描述的并不像他。
也就是說還有另一位與他長相一致,談吐言語相似的人
因為太無聊,果戈里干脆自己悄咪咪把束縛著身軀的麻繩解開了,他活動了一下關節,悄無聲息般站在費佳的一旁,打量著對方。
空氣里若有若無的煙味還未被吹散,果戈里還能聞到自己身上傷口間存留的血腥氣。
他正準備繼續出聲打斷對方這憂郁般的沉思現場時,卻是突然,費佳側過臉,與他對視。
“果戈里,玩個游戲嗎”
費佳于光影下臉龐有一半陷進暗面,他紫紅的目光里有著果戈里驀然興奮顫栗的危險含義。
“把你認識的那位叫出來吧,自詡神明的人,應該向來自命不凡吧”
“哈”果戈里意味不明的笑出聲。
“所以,他會允許有和他幾乎一模一樣,也不知來路的人存活下去么”
幾乎是步步緊逼,費佳思緒迅速轉動,他看出果戈里的矛盾,以及剛見面時想要把他帶走的目的,所以他也想以此為契機,試探又或者是謀取更多他要的利益。
“有趣、真有趣。”
果戈里驀然鼓掌起來,笑容愈發夸張,“好啊我也想知道,活下來的會是哪位阿陀呢”
費佳聞言,也笑了起來。
果然,真的是這樣,那么另一位和他很像的人準備好了嗎
獵物轉變為獵人,僅僅在此一刻。
從昏迷中蘇醒的森鷗外視野內尚且帶著些許迷離。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是被牽連著神經,額頭隱隱作痛,回神后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空蕩狹小的房間內。
這里四壁皆是單調的白墻,除了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外,僅僅只有一扇門。
坐起身的森鷗外面無表情,他的身旁一瞬間浮現出由異能刻畫的金發碧眼紅裙小女孩。
名為愛麗絲的異能產物嘖嘖稱奇地看著森鷗外狼狽的模樣,“林太郎,被鎖起來了呢”
“愛麗絲醬”尚有余力浮現出無奈笑容的森鷗外,這么說著“幫我把身上的鎖鏈打開吧。”
“那好吧。”勉為其難實則也很是擔心的愛麗絲小跑到森鷗外的身后,正要蹲下身研究怎么解開的時候,門被打開的動靜讓森鷗外警惕著下意識裝作昏迷地倒在地上,而愛麗絲也消散了身影。
鞋跟與地板敲擊發出輕響,不一會就有人站在了森鷗外的身前。
對方的聲音鉆入森鷗外耳內,是熟悉的那種輕飄平淡的語氣,“森先生,既然醒來了就不要裝睡了。”
森鷗外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黑發黑眼的葵。
葵早就換下了在港口大樓內穿著的繁瑣裙子,她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色短褲,打扮得格外中性。
一瞬間愛麗絲浮現出,速度極快地拿著針管一般的武器就要攻擊葵。
葵不動聲色地抬起手腕,一段仿若具現化的線從她的手腕處牽連著森鷗外。
愛麗絲瞳孔緊縮,隨即停住了攻擊。
“葵,”森鷗外坐起身,他努力保持著儒雅溫柔的神情,勾起淺笑,試圖緩解氣氛,“能告訴我把我帶到這里是為了什么嗎”
葵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之前岸本雅人出于惡趣味提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