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寧用力地扒著顧長鳴的衣服,可憐兮兮地,眼里還有淚光。
這一幕,看得顧長鳴心疼了,他雖然沒有把寧寧的傷心與周歲被破壞所聯系,但是祖孫兩人的腦回路同步了。
就在這個事情發生后的第二天,事情有了轉機。
轉機就在于,那個人又寄過來一個帶血的紙條,上面還囂張地寫著我記住你們家了
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一直盯著的黃斌抓了個正著。
這個人依然裝成了保潔,混入了大院里。他要做的,當然并不是單純放幾句狠話,這樣對他一點用處也沒有。只不過是發泄內心的憤怒罷了。
這對于一個常年游離在亡命道路上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無腦的事情。
當時黃斌就想到了這個。
那邊只怕就是聲東擊西,想用這樣的方式過來吸引這邊人的全部注意力,要做的事情,只怕是另一件。
黃斌想到了顧寧寧。
不管是不是,顧長鳴也好,黃斌也罷,那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了顧寧寧身上。
可不能因為自己這邊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就忽視了顧寧寧的安全問題。
顧長鳴可是從大哥那里得知,當時龐春花交待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他們的老大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沒有人能夠斗得過他。
他想要辦的事情,那就沒有做不成功的。
而且此人反偵察意識特別的強。
他做每一件事情,不可能一拍腦袋就去做的,做這件事情之前,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否則,也不可能那個拐賣集團被一網打盡了,只漏了這么一條漏網之魚。
除了運氣的成分在,肯定也跟這個人的狡猾是分不開的。
如今,不管是寄過來帶血的刀子,還是那張帶血的囂張威脅的紙條,只怕都是障眼法。
目的有可能在于顧寧寧身上。
但不管是與不是,聲東擊西也好,故弄玄虛也罷,監視與抓捕人的工作,就交給顧長春了。
他那邊的警力去吸引這個狡猾的拐賣集團頭子的注意力,而顧長鳴這邊卻是布下了一個口袋。
一個將這人來個甕中捉鱉的計劃。
至于這只鱉能不能鉆進他們的口袋不得而知,但是他們確實是要把一切都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整個大院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就連顧明華也感覺到了,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除了一開始那把帶血的刀子,他們夫妻倆見過之外,而后面的那個帶血的囂張威脅的紙條,卻并沒有讓顧明華夫妻知道。
因為這事,本來就透著緊張,顧長鳴并不想讓兒子一家陷入到這種氛圍中。
只不過讓他們近段時間,不要輕易出去了,更不能帶著寧寧出去。
就連寧寧出去玩的舉動,也被顧長鳴制止了。
好在,寧寧并沒有鬧,乖得就好像知道這件事情似的。
當然顧長鳴他們也不會往這上面想。
又哪里知道,顧寧寧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全部的計劃與流程。
她當然不會鬧,反而一臉的興奮。
只差在心里道抓壞人耶,我喜歡
甚至有一種,自己也參與了的感覺。
風雨欲來。
就過去了好幾天,就在大家以為這只是他們的猜測,那個拐賣集團的老大就是沒腦子,只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聲東擊西都是錯覺的時候,人就來了。
“等你很久了,該叫你聶二,還是老大”黃斌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
那人被抓的時候,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