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自幼被當成未來家主培養,體術訓練也從未松懈。這一拳非常刁鉆,既沒有造成極為嚴重的傷害,又打斷了對方的鼻軟骨。
胡須男子當即昏死過去。
五條悟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提起來,向其他人展示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他鼻軟骨折斷了,眼中的毛細血管也破裂了,從額頭到鼻梁都又紅又腫,看起來十分可怖。
五條悟指了指他的臉,威脅道“你們要是不讓我過去,我就把所有人都揍一頓,像他一樣。”
另一邊,中原彌生適時地掏出手機,拍下村民們手握武器的模樣。
“他赤手空拳,而你們所有人都攜帶武器。”中原彌生抬起那雙貓一樣的綠眼睛,似笑非笑,目光掃過每個人,“你們打算報警嗎我絕不阻攔。”
他陰冷的神色令人毛骨悚然,幾名想報警的村民聽見這句威脅,紛紛放下手機。
中原彌生回過頭,瞥了五條悟一眼。
他一直以為五條悟非常依賴術式,沒想到他體術也如此優秀,是個十項全能的近戰法師。
中原彌生心想,五條悟若是加入黑手黨,一定能成為棟梁之材。
五條悟察覺到了中原彌生的視線,發現他正以一種看待優秀下屬的目光望著自己,不禁如芒在背。
五條悟狐疑地問“你盯著我干嘛”
“不小心的。”中原彌生自知理虧,垂下眼簾。
“很嚇人啊下次不要這樣了”
有賴于五條悟的超常發揮,二人成功反客為主。他們暢通無阻地穿過山村,走向通往
神社的階梯,甚至有幾個村民殷勤地想為他們帶路,被中原彌生婉拒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非常順利。
五條悟祓除了神社內的咒靈,中原彌生則輕車熟路地找到地下室的入口,救出被囚禁在地下的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
五條悟見慣了咒靈造成的傷口,但看到她們身上的傷痕,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枷場姐妹的腳踝被鐐銬磨出了深可見骨的傷痕,無法長時間走路。五條悟和中原彌生就將她們抱了起來,離開神社。
中原彌生心底的壓力一掃而空,他心想,這個麻煩的劇情總算過去了。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啊五條同學,我們忘了帳。”
“該死,難怪我總覺得忘了什么事情”五條悟痛苦地皺起臉,又患得患失地自我安慰,“不過,光是毆打非術師就夠我們每人寫八千字檢討了,再寫三千字也無所謂”
在五條悟后悔的自言自語中,二人原路返回,朝停在村莊外的直升機走去。
駕駛員正焦躁不安地等待二人,見他們回來,立即發動引擎。
他看清他們懷中的小女孩,從駕駛艙探出頭,問“那兩個孩子也要坐飛機嗎”
中原彌生點頭“她們受傷了。”
駕駛員苦惱道“這架飛機只能承載兩名乘客,如果優先接送她們,我就只能明天早上再來接你們了。”
他又補充說“不過,這兩個孩子體重很輕,她們可以算作一個人。飛機上還有另一個空位,您看看誰先走呢”
中原彌生心想,畢竟是他出于私心調換了任務,應該讓五條悟先走。
中原彌生示意“你回去,我明天再走。”
他以為五條悟會一口答應,誰知,對方拒絕了“不,我也明天走。”
五條悟把枷場姐妹抱到直升機上,對駕駛員說“你知道輔助監督的電話吧告訴他們,這兩個小孩是咒術師,把她們送去高專,讓硝子療傷。”
駕駛員默默地記住幾個陌生名詞“是。”
直升機再度啟程,消失在天際。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五條悟一向睡得很早,他困得睜不開眼睛,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他蔫蔫地說“看來我們要在森林里露宿了。去找一片干燥的地方吧,這里離小溪很近,非常潮濕。”
五條悟垂著頭的模樣太可憐了,中原彌生見狀,打開手機,假裝查看地圖。
他對五條悟說“那邊有一家民宿,我們去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