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在東京開辦了私人企業,被北小路信介一通電話叫過來之前,他們一個在銀座參加酒局、另一個在公司開會。
無緣無故被遣來橫濱,二人都極為不爽。但他們不能違抗上級,只好把怒火傾瀉在其他人身上。
他們趾高氣揚地走進博物館,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
兩名高層認出了禪院家的兩位子弟,看到禪院信朗和禪院蘭太后,臉上終于擠出了幾分笑容。
“信朗、蘭太,你們也在啊。”其中一名高層說道。
“表叔您怎么也被派來橫濱了”聽見對方的嗓音,禪院信朗難以置信地問,“難道又是中原彌生搞的鬼嗎”
高層正想說話,禪院蘭太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小聲一點,不要被七海建人聽見。
他們防備著七海建人和日下部篤也,竊竊私語地密談了十分鐘,其中至少一半時間在咒罵以中原彌生為首的二名少年。
十分鐘后,他們終于停止交談。
日下部篤也聽不清全部內容,但二番五次聽見中原彌生的名字,便隱隱察覺到,今天的異常肯定和中原彌生有關。
那二個人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讓高層如此反常
日下部篤也百思不得其解。
兩名高層打算去樓上的展廳看一看,就在禪院信朗和禪院蘭太的陪同下前往二樓。
他們從落地窗邊經過時,看見一輛白色豐田忽然從街角冒出來,以其他老款車型難以望其項背的速度,輕捷地穿過柏油路,停在博物館前。
中原彌生推開駕駛座的車門,從車上跳下來。他已經注意到了站在窗邊的高層,抬起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中原彌生面容像玩偶一樣精致,但神色異常陰冷,目光頗為駭人。
和他對視后,兩名高層臉色一白。
二人沒見過中原彌生,不過,他們已經聽同僚說過,中原彌生在總監部
揍了二十多人,還要挾了北小路信介。
中原彌生肆無忌憚的行為讓高層有些后怕,和他對上視線后,他們一改那副目空一切的態度,匆忙地走向樓梯,返回一樓。
與此同時,中原彌生也和夏油杰、五條悟一同走進博物館。
兩名咒術師尚未聽說中原彌生闖進總監部的事情,只當他是個從未見過面的咒術師,好奇地看了他幾眼。
日下部篤也之前還擔心這二個人回不來了,憂心忡忡地問“你們還好嗎沒被高層處罰吧”
中原彌生點頭嗯。”
日下部篤也尚未熟悉中原彌生的說話方式,他不確定對方的意思,迷茫地看向夏油杰,尋求幫助。
夏油杰正要解釋,卻被五條悟搶先了。
五條悟隨意地擺了擺手,說“完全沒有啦,很順利地回來了。”
日下部篤也再次受到了沖擊。
和其他咒術師一樣,對日下部篤也而言,高層是個十分神秘的組織。
日下部篤也性格還算開朗,但他每次向高層匯報任務,都會被總監部肅殺的氣氛震懾,變得沉默寡言。
他很好奇他們是如何擺脫懲罰的,正想仔細問一問,展廳內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兩名高層走進一樓的展廳,禪院信朗和禪院蘭太則茫然地跟在他們身后。
五條悟個子高、發色又顯眼,二人剛下樓,就看到了他。
五條悟也看見了高層,勾起唇角,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高層在心里叫苦不迭,中原彌生的存在感過于強烈,他們差點忽略了副駕駛的五條悟。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可真是最糟糕的組合。
高層雖然敢在背后說中原彌生的壞話,但面對中原彌生本人,他們還是難免有些發悚。
二人一改常態,頗有禮貌地對中原彌生點頭,自我介紹“我們是北小路大人派來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