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走進辦公室,將門合上,對著黑須教練和大見教練鞠躬問好:“黑須教練,大見教練。”
黑須教練拉開旁邊的椅子,示意北信介坐下說話,“信介,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北信介謝過教練后端坐在椅子上認真回答:“我聽到了教練。”
大見教練見兩人準備開始聊天了,起身去給兩人倒了杯水,放在他們面前。
北信介:“大見教練,十分感謝。”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將心中雜亂的思緒壓下,黑須教練對著北信介直接詢問:“那么對于我這個想法,信介你有什么問題嗎”
午后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房間,微小的塵埃在空中輕輕漂浮著,整個房間一下靜謐了起來。黑須教練看著安靜低垂著眼眸陷入思考的北信介,等待他的回答,過了一會,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現在的我并不能肯定地回答教練你的問題,因為在事情發生時,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什么樣。但是”北信介輕輕揚起笑容:“就像教練你說的一樣,要勝利不要回憶這是我們隊的信條,如果連這點挑戰都不敢應對的話,又拿什么去奪取冠軍呢。”
黑須教練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他就知道信介會是和他一樣的想法:“我也是這樣想的。”
“至于隊伍變化后會不會帶來什么不好結果。”北信介迎著教練的目光,平靜地說著:“腳踏實地做好某件事,認真,努力,日復一日,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那么就算面對最后的結局也沒什么好怕了的,因為,我們一直在進行著這件事啊。”
黑須教練聽完笑著搖了搖頭,他一直覺得信介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并不是指他做了多厲害多偉大的事,恰恰相反,信介做的每一件事在常人看來都再微小、再常見不過了,但是像這樣平常,重復,不嫌枯燥地認真將每一件事都做好,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就像想到隊里那幾個臭小子,黑須教練頭疼地扶額,然后語氣有些沉重地說:“信介,我剛剛也說了,我們隊的二年級再加上天羽,他們的實力很突出,但是相對的,在精神方面他們并不成熟,所以我希望你能夠”
黑須教練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北信介卻能明白教練的意思。
北信介摸著屬于主將的1號隊服的衣角,認真,肯定,又帶著保證一般:“我會看住他們,守住他們,當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盡力去做好屬于我的部分,讓我的隊友們能夠肆無忌憚地去進攻去得分。”
看著北信介還處于少年時期特有的青澀面容,黑須教練突然微微皺眉,內心有些不好受,他是不是給信介太大壓力了,明明他也不過是比阿侑他們大一歲,卻因為過分穩重的性格讓他總是會把一些責任放在信介身上。他真是,黑須教練揉了揉眉心,開口:“抱歉,信介”
也許是發現了教練眉眼中暗含的情緒,北信介打斷黑須教練的話,放松地笑了出來:“教練,我是前輩,也是隊長,這并不是負擔,而是像我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一般已經成為了我日常中的習慣。阿侑,阿治,倫太郎,優彌他們對我來說是隊友也是需要照顧的后輩,我并沒有感到累。教練,有我能做到的事,我很高興。”
“教練,放心吧。”
北信介如往常一般語氣平淡地說著放心吧,卻又像在向教練說放心交給我吧。
黑須教練皺起的眉頭終于松開,溫柔又強大,是他們稻荷崎最可靠的隊長北信介。
目送著北信介離去的背影,黑須教練感慨地:“現在的孩子可真是了不起啊,我在信介這個年紀,也不見得會比他做得更好。”
一直默默聽著的大見教練爽朗地笑笑:“是信介了不起。”
黑須教練輕笑,是啊,是信介。
下課后,和好友北原英士匆匆道別,天羽優彌先去換好衣服,然后來到第三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