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風寒,就在這里一邊修行,一邊養病。”
他說崔冶得了風寒,本意是想讓孟昔昂聽了就知難而退,別想著進去看看了,然而孟昔昂的注意力全在另一個地方。
他得了風寒你都要來看他,你就不怕傳染嗎
再進一步就是,你們倆到底什么關系
這也不能怪孟昔昂多想,畢竟他弟弟的花癡病是出了名的,最近幾個月一直沒有動靜,連唯一的緋聞都是為了陛下才鬧出來的,孟昔昂其實一直在等,他覺得他弟弟絕對維持不了多久,早晚有一天要現出原形。
現在好像是現了。
但怎么現的這么這么
這么讓他渾身冒冷汗呢
孟昔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院門,眼前再次出現了那只修長有力、呈現出不健康白色的大手。
孟昔昂一臉恍惚,真的好大啊
孟昔昭就這么看著孟昔昂的表情越來越空白,仿佛馬上就要表演一個靈魂出竅,孟昔昭一臉納悶,他伸手晃了晃孟昔昂的眼睛“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也得風寒了”
孟昔昂一個激靈回過神,他怒視孟昔昭,張口就要說什么,然而想起來這是佛門重地,而且現在也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同時還是在這戶人家的門口
孟昔昂瞬間閉上嘴,露出了一個仿佛被噎著的表情,然而須臾之后,他又怒起來“跟我回去阿娘找你半天了,明遠大師父忙得很,人家可不會等你”
孟昔昭本來都要跟著下去了,一聽這個,他突然停下“明遠大師父是誰,不是上香么,怎么還冒出個大師父來”
孟昔昂現在已經把孟夫人所說的“不要告訴二郎我在明遠大師父這里”忘干凈了,他脫口回答“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在你小時候給你下批命的大師父啊,三年前你不是還見過他嗎,隔幾年阿娘就要帶你來見他一次,但那大師父十分頑固,就是不愿意說點好聽的”
孟昔昭“”
就說么,好好的,他娘上香為什么還要帶上他。
敢情是想帶他來算命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他不知道這大師父到底是坑蒙拐騙的好手,還是真的有幾分本事,如果是前者,他才不去給他貢獻被騙基金,如果是后者,那他就更不能過去了
萬一被他看出來自己是借尸還魂,那還了得
孟昔昭面無表情的看著孟昔昂,一瞬之后,他用力錘掌心,滿臉都寫著苦惱和痛惜幾個字“大哥,不是我不想過去,實在是我這邊走不開啊,你不知道,我朋友家境不好,此次風寒又來得猛烈,這樣,我留在這,照顧他一段時間,等大夫來過,我再離開。你回去以后,跟阿娘和大師父說,等日后我有空了,一定親自過來給大師父賠罪,啊,就這么說,好了,你快回去吧。”
孟昔昭推著孟昔昂的肩膀,把他推得走了七八步,然后自己迅速回身,跑回了那個院子,里面的院門竟然沒鎖,孟昔昭一推就開了,他竄
進去,然后又是砰的一下,把院門緊緊關上。
孟昔昂“”
他氣的想上去砸門,然而他遺傳父親更多,并沒有繼承母親那說動手就動手的魄力,再說了,他是個標準的文人,并不是那等武德充沛的文人。
扭過頭,他看著金珠,順便生氣的指著院門“他、他他”
金珠沉默一瞬,又福了福身子“大公子息怒,郎君喜歡助人為樂,您是知道的,還請大公子回去以后跟夫人好好解釋,別讓夫人生郎君的氣。”
說完,她螃蟹一樣的左移兩步,“大公子見諒,郎君從未照顧過病人,這等事,還是由奴婢來做比較好”
說完,她也快步上了臺階,還不等推門,一只胳膊從里面伸出來,直接把她拽了進去,孟昔昂看的分明,那衣袖的材質和顏色,都跟他今日穿的一樣,制造商正是他們親愛的阿娘。
孟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