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娘打聽過,是要抄經呢還是捐點香火錢,娘告訴我,抄經、香火缺一不可,最好的,還是要請個長生牌。”
孟舊玉跟別人一樣,都一臉懵逼的聽著,聽到這里還有孟夫人的事,他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難怪前段時間你找夫人要了許多的銀錢,我還以為你都花在紅春樓”
說到這,他趕緊閉嘴,仿佛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天壽帝看他一眼,沒理,只問孟昔昭“然后呢”
“然后我便初一上山去雞鳴寺了,因為書中說,初一十五,心誠禮佛,福報更多,我給住持捐了二千兩的香火錢,請了一座長生牌,只是怕讓他人知曉,沒有寫陛下的名字,走的時候,我還買了兩卷經書,一卷送給上峰韓大人,因為他之前就是拿了我的經書,身體才越來越好了,另一卷我帶回去,時常抄寫,只是我的字實在不好看,寫完反而像是褻瀆佛祖”
他默了默,囁嚅著再次開口“但我已經有進步了,想來很快就能為陛下抄經祈福了。”
他說完,突然低下頭,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沒發出一點聲音,但就這一個動作,也能讓人想象到,此時此刻的他,眼睛有多紅。
二皇子“”
“你放屁”
二皇子真的快被氣炸了“你明明就是去找崔冶的”
天壽帝聽到他叫了太子的名字,勃然大怒“崔凜朕讓你說話了嗎”
二皇子被天壽帝嚇到了,趕緊低頭,不敢再出聲。
孟昔昭則繼續做無聲哭泣狀,直到天壽帝跟他說話,他才抬起頭,露出流了兩行淚的臉。
“給朕請長生牌,有什么不能說的,你為何要遮遮掩掩的”
孟昔昭的聲音都變了,帶上了一點哭腔“因為不能說破,說破就不靈了啊,如果不是陛下您今天問我,我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的陛下,我、我真的沒有和太子見面,寧王殿下說我被太子的侍衛接走,太子的侍衛為什么要接我,我辰時便出門了呀,為了請長生牌,我連上值都遲到了,他有什么急事,非要那個時候來找我”
天壽帝聽了,一想,對啊,太子一向識趣,他就算有了別的心思,也不可能這么大張旗鼓,要孟昔昭在上值的日子跟他出去吧。
而這時候,孟昔昭擦擦臉上的眼淚,突然壓抑著怒火,看向二皇子“寧王殿下,您說您親眼看見了,請您現在就說清楚,您到底是怎么親眼看見的那一日我辰時出了參政府,立刻就去雞鳴寺,從雞鳴寺出來,我又去鴻臚寺辦公,月氏使臣有事找我,還留我在月氏驛館用膳,直到月上中天,我才終于得閑,回了參政府,您看見了,那您是什么時候看見的寧王府跟參政府隔了四條街,無論去哪都不順路,您又為何會在參政府門口看見我,難不成,您不吃不喝不睡,一直都在盯著我嗎”
二皇子“”
奶奶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剛才為什么要說自己親眼看見的,
說是小廝看見的不行嗎
還真不行,就算是小廝看見的,孟昔昭也有話說。
二皇子回答不上來,而孟昔昭還沒停,已經開始給他戴高帽子了。
“我不明白,之前在不尋天,第一次見我,您就說我是奸佞小人,您不喜歡我跟陛下走得近,也不喜歡我給陛下安排的玩樂,您直接告知我,不行嗎何必要這樣逼我,甚至還用太子這種借口您就這么厭恨我”
孟昔昭質問的是二皇子,但話全是說給天壽帝聽的,天壽帝還真不知道二皇子對他出宮玩有意見這個事,正皺眉呢,就聽到后面。
假如孟昔昭沒跟太子親近,那這件事的性質就是,二皇子利用他討厭太子這個事,來排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