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聽見這句話,也不樂意了,“休要胡言我家郎君只是不懂常識而已”
孟昔昭你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行不行
氣的他一把將金珠扒拉到一邊去,站在中年人面前,振振有詞起來“不知道你那勞什子的靈樞派就算傻那你知道本官是何人嗎偷到我頭上來,你這行為,拿出去說,也是傻子”
這時候被扒拉到后面的金珠又跑了回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郎君,民間醫者分四派,各有自己的師門傳承和診治風格,靈樞派是四派之首,地位大約等于太學”
金珠這一番話說的特別快,孟昔昭剛聽完她說的,又聽到中年人氣憤的開口“說了好多遍了,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只是想看看這莊子里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研制我不知道的新藥”
孟昔昭頓時看向他“嗯”
他古怪的打量著這個中年人,站著有點累,他還直接蹲下了,跟這個人對視“你怎么知道我這莊子神神秘秘的。”
中年人“”
孟昔昭又問“你又為什么覺得我這莊子神神秘秘,就是在研制新藥”
中年人“”
孟昔昭瞇起眼睛“說起來,剛剛我說我是官的時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似乎知道我是誰”
中年人眼神飄忽,干脆低下頭,不理他了。
金珠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有點生氣,便跟孟昔昭提議“郎君,打他一頓,看他招不招。”
孟昔昭擺擺手“那多費事,去,給我搬把椅子來。”
金珠愣了愣,但還是立刻照做了。
把椅子搬來以后,孟昔昭就坐在椅子上,一邊看這個中年人,一邊嘴角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他不停的打量著中年人,笑容一點點的加深,中年人悄悄抬頭,卻被他這個表情嚇了一跳。
中年人“你為何如此看我”
孟昔昭托腮,唔了一聲“第一次看見藥癡,多看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請見諒。”
中年人“老夫不是藥癡。”
孟昔昭“那你跑我莊子里來干什么,不過是猜測我這里有新藥,便跑過來了,要是確定我這里有新藥,你還不得騎馬飛奔過來啊。”
中年人一噎,生氣的扭過頭,不說話了。
孟昔昭看他一眼,笑了笑“不過你猜的還真對,我這里確實有新藥。”
刷的一下,中年人那腦袋仿佛是向日葵,嗖的面向孟昔昭,而且一臉的激動和篤定,仿佛寫著“我就知道”四個大字。
顯然他非常想知道那新藥是什么,但他也知道,他這個處境,就是問了,孟昔昭也不會回答他,還有可能羞辱他一番,于是,他抿
緊了唇,克制著自己追問的沖動,只用眼神緊盯著孟昔昭。
孟昔昭卻像那不懷好意的老農,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手里仿佛拿著一個吊了胡蘿卜的釣竿。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呀。”
中年人沒動彈,但他眼中一瞬間迸射出來的亮光把他出賣的徹徹底底。
孟昔昭看著那一抹亮光,翹起的嘴角倏地垂了下去,臉色變幻之快,川劇演員都自愧不如。
“但我是絕不會把此等機密透露給遮遮掩掩的小人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匈奴派來的細作,哼,你就在這待著吧,等本官從匈奴回來,再把你押去皇城司”
說完,孟昔昭一甩袖,走得那叫一個痛快。